“通过各方证词,并多条物证,证明你多次,通过威胁利诱手段,骗取苏家珠宝手饰十余件。你的行为已触犯法律。
接到本函件,三日之内,联系本事务所,望你知错必改,对造成的损失给予积极赔偿。
如无行动,将起诉法院,并奉上一切重要证据。”
然后,目光落在那个红色印章子。心里再次对那个五百元的印章雕刻,点了个赞。
这个印章,他给一百分。
莫如期把头从纸上抬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杨争。
杨争平时也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现在一下子像是遭了霜打,灰蒙蒙的。连背都驼了下来。
“要不,对苏留白说,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你无关。”莫如期小声道。
杨争一下子就火了,“苏留白是傻子。你和他是合法夫妻,他爷爷那一代和你家又有恩情,他能拿你怎么样?还不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浇,坏事往我身上推。是明是你自已拿出的东西,他这上面不还是还写着,是我威逼利诱你,是你无知,上了我的当。”
莫如期吓着了,只是可怜地看着他。
杨争一口气说话,平息了会儿,“你再给我说说,苏留白还说了什么?”
莫如期垂下了眼皮,怯怯地说:“他要我向他保证,再也不和你来往了。就可以放过我一马。也会在我父母面前,给我讲情。”
杨争心里迅速地转着念头,“听着。我看那个苏留白对你还算不错。你去求他,说以前后再也不敢了。让他既往不咎。而且,千万不要让他去法院起诉我。”
“可我这样红口白牙地说,他能信我?”
杨争想了想,忽然牙一咬,颇有点壮士断腕的模样,“这样,你把一部分珠宝给送回去。让他看出你的诚意,请求得到他的谅解。”
律师函上说让他积极赔偿。可怎么赔。一来,像他们这个阶层,根本打不起这个官司。二来,苏留白因为记恨他与莫如期的关系,再漫天要价,他更加承担不起。
屋里有个弟弟上大学要供应。而他妈打工每个月也只有三千块钱。
杨争想到自己的处境,眼圈居然红了红。
但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有弃车保帅了。
“哥。”莫如期只是张着嘴,失神地看着他。
“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杨争说。
杨争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然后又拉开了衣柜。衣柜下面还有个抽屉。
看来,他所有的财务都藏在这里了。
杨争开了锁抽出抽屉,里面有个棉布做成的袋子。
杨争拿了出来,一下子倒在床上。大大小小的珠宝手饰有十来样,男士戴的胸针,耳钉,以及吊坠。都是三彩金镶钻。而镶嵌的宝石头有便宜点的碎钻,也有昂贵的大拉克独钻。
特别是其中一枚飞鸟状的胸针,白金的鸟身,嘴里叼了枚粉红的钻石,钻石不仅大,还十分纯净。应该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