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难免有气。
小芳送自己回家时,赵想容让她把车停在路边,不客气地指使她给去对面的24小时药铺买一些咽喉含片,以及一些治感冒咳嗽的药。
小芳说:“你感冒了?”
赵想容没搭理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后面的座位玩手机。司姐最近飞回来又生病了,她可以用这些药拍司姐的马屁么。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赵想容说自己的大姨妈快来了,又说发现她的小拇指被a4纸划开一个口子。她把小芳推起来,让小芳买卫生棉棒和邦迪。
小芳很快明白,这就是报复。赵想容的乖张脾气,完全不逊于任何女明星。
“叫app□□吧。”
赵想容摇头。
她自从误吃过周津塬的外卖,以及,上次打开门见到他,很长时间内,再也不叫外卖,也不再亲自收快递。
小芳叹口气:“行,我下楼买。”
赵想容却又明丽地笑了,勾住她手腕:“小傻子,你让app上门送药送到大堂,然后你下楼取回来。这不就简单多啦。”
小芳看着她,叹口气。
赵想容确实不太难为人,可是,她的爱憎都太强烈,做事风格很简单,她不高兴,全世界都得一起跟着她不高兴。她高兴了,才不管全世界怎么想。
她又长得美,真的太折磨人了。
几分钟后,小芳下楼,赵想容打着哈欠,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赵想容不太相信心灵感应,但她肩膀抖动了下,缓慢地回头。
果然打开门,还是周津塬那一张熟悉的冷脸。
赵想容心里微绷,把左手背在后面,握着新买的防狼喷雾。
最多一分钟,小芳乘坐电梯返回来。小芳当过兵,据说,很会打架,赵想容的目光在周津塬的黑发上飘过,她还没见过医生被爆头。
“你还敢来找我,胆子很大么。”她轻飘飘地说。
周津塬的目光略过赵想容掩藏起来的手,他用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偶尔也回一下我的微信吧。”
赵想容紧抿朱唇,周津塬大半夜跑来,跟她说这种废话:“你每在自己胳膊上划十刀,我回你一条微信。怎么样?”
周津塬沉默了一会。
赵想容显然也知道苏昕自残的事情。不过,他俩态度都很稳——同一个刺激,被反复实施多次,双方的底线都有所降低。
他倒是什么也没解释,简单地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