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微微侧着头,脸色有些不悦。
陆谦也不敢提苏昕了,他说:“师兄,我维持婚姻只有一个朴素的经验。我如果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嗯。”周津塬冷冷地说,“全医院愿意跟我闲聊的护士也少。”
“嘿嘿,你以前不是院里的男神么。”陆谦笑了,他放低声音,尽管就他俩坐在车里,“我老婆当时是怀着二胎出国,她临走前,逼着我去做了输精管结扎手术。我现在在国内再闹,她也知道,我折腾不出多少浪花。”
周津塬略微惊讶。
输精管结扎手术,是男性比较常见的避孕手术。国内做的男性比较少。
陆谦结婚早,而且有俩孩子,结扎就结扎了。不过,男性做节育手术,貌似还是有一点自尊心的创伤。
陆谦等着师兄取笑他,周津塬思考片刻,他问:“这手术是全麻?”
“……微创,局部麻醉。”。
周津塬望着前方,他偏头,不知道想什么
苏秦溜回家,苏昕正陪着母亲一起看电视。
苏昕今天知道苏秦去找周津塬,她迟疑片刻,也没拦着弟弟。
电视节目还放着歌唱选秀节目,苏母站起来给儿子倒水,苏秦坐下,他干巴巴地对他姐说:“人家不过来。”
苏昕失望地低下头。
苏秦的目光,在她依旧穿着长袖的手臂上瞥过。他没把苏昕自残的事,告诉母亲,但这几天,翻箱倒柜地收起家里所有的刀片。
苏秦又问他姐:“你和妈吃饭了吗?”
苏昕却问:“你见到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周津塬在停车场的柱子后,没有威胁苏秦。
他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就是,周津塬很讨厌威胁别人,他也讨厌别人威胁自己。
第二句话有点难听。
周津塬顿了一会,轻轻说:“苏昕靠卖你母亲的病情,让我付了一笔钱,如果你再把你姐的惨卖一次,这游戏什么时候到尽头?”
苏秦从小被他母亲偏爱,向来瞧不上他姐。偏偏别人眼中,苏昕比他有出息,苏秦拧着眉头,他还真不打算“卖姐求荣”。
苏秦也问苏昕,想见周津塬是为了什么。苏昕轻声回答,不是为了钱,就想看他一眼,放不下他。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能这么无情地伤害自己。
苏秦嘟囔:“那你还不如要钱。”
周津塬每次打给苏家钱的数量,恰好能为苏母治病,和勉强能改善他家生活的。单独算下来不多,但他打得比较频繁。算一算,其实余款是有小百万。
苏秦之前还怂恿苏昕,让周津塬为自家买一套房,但苏昕要面子,拒绝了。如今,他们分手,想继续要钱,就得撕破脸,或者把周津塬的名声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