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蘅望了他一眼,很是干脆地道:“少废话,你会没事的。”
云辞捏着酒杯的手一顿。
他抬眼瞧她。
可惜,还未看清她面上的神情,便见她状似无意地掸了掸衣裳,起身,迅速走了。
在她走后好一会,他垂眸,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日,凌澈鞭打蔺扬之事被方随发现,他轰走凌澈之后,便立即请来了大夫为蔺扬诊治。
云嫤也很快从他口中知晓了凌澈去过天牢的事。
只是,方随为怕她担心,说得含糊了一些,并未将蔺扬曾受刑的事也和盘托出。
那刺客欧阳倾是奋勇侯府老侯爷旧部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凌澈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去天牢向蔺扬问供。云嫤无论怎么想,都总觉得,此事透露着蹊跷。
她便又出宫了一趟,去了大理寺,想将这个消息递给叶煦。
她去的时候,天色已暗,早已过了散衙的时候。
叶煦仍在大理寺的值房里忙着处置公文。
这些时日,他忙于查找线索,推断欧阳倾话里的漏洞,蔺扬那头反倒顾不上了。所以,他也是听云嫤说了,才知道,凌澈去过天牢见蔺扬。
云嫤同他道:“你觉不觉得,凌澈此举,有些古怪。”
叶煦点了点头,道:“自然。”
两人正想接着商议,忽而,却听人来报,说是奋勇侯府的凌大公子来找。
云嫤一怔,与叶煦互相看了看。
叶煦便道:“请凌大公子进来罢。”
随后,两人便一同去了议事堂。
凌襟怀见是他们一道来了,也是一怔,才道:“阿嫤也在?”
阿嫤冲他点了点头:“凌兄。”
凌襟怀便又同叶煦道:“叶兄,我去了一趟你府上,贵府的仆从说你还未回去,便猜你还在大理寺,所以才寻了过来。”
他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紧绷,道:“我知道,如今你们一定不太愿意见到奋勇侯府的人,只是……”
“凌兄!”云嫤忙打断他,道:“凌兄你这是从何说起?你来,我们怎会不愿见,你言重了。”
凌襟怀听了,才似是放松了下来。
他道:“我今日来,还带了一个人来,有要事相告。”
“凌兄,请讲。”叶煦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