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一怔,忙与叶尚书对视了一眼。
叶尚书便轻咳了一声,对儿子道:“此等大事,你该当抓紧些。”
叶煦垂目,点了点头。
叶尚书思忖一番,又道:“你先前与公主的赐婚,陛下后来没有再追究,那是陛下宽仁大度,不计较你抗旨之事。洛姑娘的事,以后需得禀告陛下,求得陛下成全。”
叶煦道:“父亲母亲放心,此事,我明白。”
方随回京后,便也得了皇帝褒奖,被擢拔去了禁军。
他这一阵都忙忙碌碌地,同云嫤见面的机会倒是少了不少。
叶煦自从那日被叶尚书与叶夫人提点了一番,便也下了决心。
他先前不敢将话说得直白,原是打算徐徐图之。
现如今,他却不这样想了。
若是将阿嫤吓跑了,他再将人追回来,也是一样的。
很快,他便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了洛府。
信上,他对云嫤道,这几日,京中广宴阁出了几样新菜式,想邀她明日去尝尝,问她可好。
此外,为着体贴她的心思,怕她害羞,不愿与他一同出门,他特意提了,他们先去,若是觉得那些个新菜式好,再邀上方随凌襟怀他们去,也是一样的。
他将信送了出去以后,便开始了等待。
出乎他的意料,云嫤的回信倒是很干脆,说她愿意去。
叶煦看着信笺,便是一笑。
又立即提笔,回了一封信,告诉她,明日,他便去她府上接她。
云嫤自从那日禀明了宫中后,便果真悄悄搬了出来,住到了洛府。
此时,绿芍正替公主梳妆。
她笑着道:“殿下,昨日,叶大人送信来的时候,您怎么那么痛快便答应了?婢子还道,您得等方二公子他们得空,人齐了才想去呢。”
云嫤摇了摇头,道:“算了,择日不如撞日。既是他相邀,我还不如今日便告诉他,我便是当初遭了他坚决拒婚的那公主。哪怕叫他痛骂一顿,也好过为了瞒着他,那般提心吊胆。”
绿芍听了,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她今日这般积极地赴宴,便是为了对叶煦吐露实情。
绿芍听得哭笑不得,旋即,又觉欣慰,道:“殿下,待会去了广宴阁以后,您好好同叶大人说,他是绝不会斥责您的。”
又过了许久,才算是穿戴梳妆好了。
绿芍仔细瞧了瞧云嫤,满意地点了点头,便从容地随着她出门。
仆从们开了府门,才见叶煦带着寒舟,早已候在了门前。
一见了云嫤,叶煦便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