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踉踉跄跄站稳了,抬头一看,却见那原本突袭他的江湖人竟往后倒了下去。
他的同伴,竟也同时委顿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叶煦抢上前去,却发现,已经迟了。
那两个江湖人,口角流出黑血,都已经自尽了。
叶煦顿了一顿,便过去查看。
林捕头忙在他身后喊道:“府尊当心!”
叶煦仔细查看了那二人一会,便站起身来。
林捕头到了这时,才算是彻底回过神来,忙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突然便……”
叶煦道:“这二人是咬破了含在舌下的毒丸自尽的。”
林捕头听了,顿时懊恼不已,道:“府尊,都怪卑职学艺不精。府尊若不是为了救卑职,也不会叫他们钻了空子。卑职办事不力,愿领责罚。”
叶煦沉声道:“罢了,谁也料不到他们会突然如此。你等先退下罢。”
林捕头听了,低声应是,便带着衙役们都退下了。
叶煦长眉紧锁。
这一桩盗马的案子,看似平常,却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蹊跷。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牢中的狱卒们见他面露沉思,都不敢相扰,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才见他缓步出了府衙的大牢。
方随匆匆忙忙地赶到云嫤的小院,先是看望了云嫤,随后,便与绿芍一样,替她提心吊胆起来。
一回头,他见凌襟怀也在,却倒是松了一口气,便忙拉着凌襟怀问东问西。
凌襟怀知道他着急,十分耐心地一一都答了。
他看出方随身上有伤,便索性叫他坐下,也好好替他诊治了一回。
随后,不顾他的反对,替他也写了方子,叫人去抓了药来。
方随无奈,便谢过他,又答应了他,定会好好吃药,养好伤。
不久,见替云嫤抓药的人回来了,凌襟怀不放心,又亲自去煎药。
好不容易等药熬好,他便端着回到了云嫤的住处,看着绿芍扶起云嫤,将汤药服下。
如此,连着几日,这些便都是凌襟怀亲力亲为。
这一日的夜里,更深露重。
云嫤服完了药,绿芍正忙着收拾。
云嫤半阖着眼,靠在榻上,忽然便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