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星道:「阿素亚大人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还没有谢过。那日多谢大人援手为在下解毒,在下十分感激。」
「哪里哪里。是言大人对我们大汗有救命之恩才是。那日若不是言大人及时出手,大汗想必情况危急。在下身为西厥子民,还要感谢言大人的仗义相助才是。」
言子星还要说话,拓跋真却开口道:「好了,你们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言大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坐回来吧。老师,你也请坐。」
阿素亚在拓跋真的左侧坐下,正对着言子星,他的视线在言子星和拓跋真身上轻轻转了一圈。
拓跋真不安地咳了一声,道:「老师怎么过来了?」
阿素亚有些沉了脸。
他知道拓跋真和言子星单独在大帐里商量「要事」,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心里隐隐猜到这二人说不定会做些什么「事情」,但想到拓跋真现在正在安胎,应该不会乱来,谁知他还是对这个学生信任过度了。
他医术高明,一看拓跋真那掩饰不住的红润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心底恼火这两个家伙不知轻重。
这样想着,他看着言子星的神色也不好起来。
年轻人纵欲也要看看什么时候,不说这里是大汗的大帐,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把守,就说拓跋真现在这身子也禁不起折腾,竟不能克制点吗?
阿素亚不好对言子星说什么,何况大公主还在,便淡淡地道:「臣每日这个时候都来给大汗诊脉,大汗忘记了吗?」
拓跋真脸上一红。他真的忘记了,刚才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言子星这时也察觉出不妙。他和拓跋真下午欢好之事,虽然自己仔细给二人收拾过了,但只怕瞒不住这位精明睿智的老师。
他也有点心虚,不由看了拓跋真一眼,见他似乎有些尴尬不安的样子,立刻当机立断道:「大汗、阿素亚大人,在下来的时间不短了,既然你们还有事要做,那在下先告退了。」说着起身告辞。
拓跋真不由瞪了他一眼。
这算什么?吃饱了就跑?丢下他一个人挨数落,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无奈言子星仿佛没看到他「幽怨」的眼神,转身对阿素亚大人施了一礼,就要告退。
海莲娜这时也忘记大人的叮嘱了,拉住他的衣角就要跟他走。
拓跋真忙道:「海莲娜,你要去哪里?」
海莲娜停下脚步,看看他,又看看言子星。
言子星蹲下在她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海莲娜撇撇小嘴,这才松了手,低着头乖乖坐回了拓跋真身边。
拓跋真一把搂住女儿,又瞪了言子星一眼。
言子星摸摸鼻子,心道:阿素亚是你的老师,难道还会在我面前教训你不成?我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于是言子星很不讲义气地脚底抹油,溜了。
这天晚上拓跋真被阿素亚念叨了整整一晚,又被灌下了无数保胎药,不仅头大,胃也胀得满满的。
其实拓跋真除了累一点,并没觉得不舒服,和言子星大战了一个回合,反而精神好像好多了。但阿素亚老师的威严不容抗拒,在他面前,拓跋真只好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言子星第二天还想来看拓跋真,但还没出帐篷,阿素亚便派人送了口信,委婉地表达出一个意思,就是大汗最近身体不适,言大人也需要安心休养,不必多操心了。
言子星想了想,终究没有驳了阿素亚的面子,老老实实地留在了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