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刑的时候专门鞭打我大腿骨,还往我上处招呼,就想要我断子绝孙!”
这个“上处招呼”容暮没听懂,但等到华淮音说完他就懂了。
容暮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任何种反应,华淮音说话果然和他不同。
他便不会将这些词句挂在嘴边。
“他内心恶毒的很!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让我跪下求他,他都不放过我!”
“闻栗的确不喜你。”
“啊?”
“据说他有一同胞姐妹,当初一同过境时就死在边关的华老将军的箭下。”
“死在我父亲的弓箭下?”
容暮颔首。
“难怪他那般恨我……可我父亲束手边关,对于那些可疑的人本就手握处置的权利。”
“他也知晓,但他并不会软了心放过你。”
“可为何不名正言顺?明明没有证据还这般,他后来居然还想动我的身子,若不是我身子骨强悍,拼死抵抗,那人就会做出更为恶心的事来。”
“他还想动你的身子?”容暮凝眉。
“……”
华淮音顿了顿,想起牢狱里大人手就往他怀里游走,一时之间,粗犷男子后颈的汗毛颤栗。
这事也太丢份子了。
华淮音扭转视线,故意引开话题:“反正他就不是个好人,不止我这么觉得,牢狱里其他人也这般认为。”
眼前威武男子的别扭劲儿,容暮哪里看不出。
捧着热茶文雅的饮了一口茶水,只是容暮没想到华淮音不过进了一趟天牢,就交了不少的狱友。
这人似乎走到哪儿都善于交友……
同样的父母血脉,他怎的就不是这般的人。
大抵心里厌恶闻栗,后头说到闻栗的恶处来,华淮音就像点了炮仗一样噼里啪啦,整整对着容暮咒骂了那厮一刻钟时间。
容暮悠然地喝着茶,指腹在光滑的杯盏上打转。
等到华淮音说得口齿打结,张口咳嗽时,他还为华淮音满了七分的茶水。
华淮音一边大口喝茶解渴,一边看着微勾唇角温柔看着他的容暮。
这人似乎对他好得有些过分了!
华淮音头皮发麻。
华淮音将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有些松散的里衣胸膛,眼神飘忽着,华淮音小心地试探:“你怎么对我这般好……其实……我只喜欢女子的……”
容暮尚且不知几句话的功夫,华淮音居然能想成这样。
不忍看床上的大块头扭捏模样,容暮抚额叹惋:“少将军多思了。”
华淮音还直直地看着他。
容暮舌尖顶着上齿,好笑地看着华淮音紧张的样子:“若我当真喜欢男子……少将军就不愿同我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