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觉得这件好。”孙妈妈笑着提议道:“不如再带上那只如意灵纹的玉簪子,人会显得更精神些。”赵绘心闻言微微一愣,思虑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孙妈妈见状也不强求,转而说起了那位即将正式粉墨登场的中心人物。
“昨儿二奶奶进门,您可是看清了她的长相?”
不怪乎孙妈妈好奇,实是因为这位皇后之妹,有够神秘,自皇帝登基后,她竟从未在任何公开场合下露过面,所以大家除了知道皇后有个妹妹叫李纯意外,她的样貌,脾气秉性(杀猪匠的女儿能有什么好秉性)才情如何(杀猪匠的女儿能有什么才情)大家竟然都一概不知。
听得孙妈妈的询问,赵绘心笑了笑,说了句:“昨儿忙忙糟糟的一团乱,哪有空仔细看她是何样貌,你若是好奇,一会儿睁大了眼睛细看便是。”
孙妈妈闻言一叹,颇为打趣道:“希望不是个无盐之女,否则咱们二爷就太可怜了。”
“怎么会呢。”赵绘心微笑了一下:“我听说,当今的皇后娘娘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子,想来她的妹妹生的定然也不会丑陋。”一个女人能用“眉目清秀”这四个字来形容,那就算好看,估计也好看的有限,顶天就是个中人之姿罢了。
以此类推,所以皇后的妹妹……
赵绘心和孙妈妈同时在心里想着:估摸着也就是极寻常的普通女子罢了(毕竟是杀猪匠的女儿能长成这样就不错不错了)
巳时郎府正厅。
两把主位的檀木太师椅上已是坐了两人,一人唤名郎英,乃是这郎府之主,当今宰相。另一位眉目严肃,满脸沉凝,就差没把不悦二字挂在脸上的便是郎英的妻子周氏。
而除了这二人外,此间里竟是热热闹闹,一大片,或坐或站的,还装了许多人。
只见郎英嘴角含笑,对着右手边一位有些上了年级的妇人温声道:“何须嫂嫂亲自前来,您是长辈,该是他们主动到您府上请安才是。”
那妇人闻言便摇了摇头,极体贴地表示: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需那样客气,今遭一起见了,省的新妇还要两头奔忙。
这妇人姓温,其丈夫唤名郎章,三年前因为卷进夺嫡风波,被牵连下了大狱,后来人虽然被捞了回来,但因为受惊过度,又在牢狱里面染上了鼠疫,出来后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郎章与郎英是亲亲兄弟,因为父母早逝,所以兄弟二人关系极好,即便是后来各自成家也选择把宅院建在了一起,分为东西二府,毗邻而居。
郎英一向很尊重自己这个嫂嫂,有许多家事宁愿与她沟通,也不愿意和妻子细说,是以常常让周氏恼怒不已对温氏这个嫂嫂,自然是无甚好脸色瞧了。
东府人丁凋零西府却瓜瓞绵绵、人口兴旺,平时不觉得,如今站在一起,这对比就太强烈了。
于是本就心情不佳的周氏,脸色看起来也越加的难看了。
巳时一刻。
外面准时准点的传来道声音,高呼:二爷到,二奶奶到……
屋内众人闻言顿时精神一震,一双双或是好奇,或是不屑,或是期待的双眼通通地看向了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