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口干舌燥的感觉由升腾而起,她愈发难受,玄迦却不理不睬,她忽然想起什么,双眸中泛出水痕:“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是血亲,是堂兄妹,不能在一起!你不要我了!”
那滚烫的眼泪跌在玄迦手腕上,他心中极痛的:“你浑说什么?”
她哭,圆润的肩头亦一抖一抖的“那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情潮涌上,她仅凭着本能去吻他,贴在他唇瓣,含糊的:“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开?”
为何?
玄迦幼年被扔进教坊司,那管事为了逼他屈服,也曾在送他去服侍人之前,在他饭菜中下了秘药,那时他虽年幼,但那浑身犹如火烧、焚得自己理智全无的感觉却永世记得。
他不是不曾想过,要与秦缘圆欢好,但那一定是两厢情愿,那定要极美、极好的。
而不是如今,在这破马车中,在她误中了迷药的时候,她若清醒,会不高兴,会后悔的。
如今她失了智的眼泪落在他身上,他仍觉心疼,抱着她解释:“缘圆,我最爱你的,不管什么劳什子哥哥妹妹。”
秦缘圆嗯嗯两声,双目失神,听了玄迦的情话鼻尖更酸,嘟着艳红的小嘴儿去亲他。
她笑容甜得发腻,嗓音轻软的:“玄迦哥哥,我也爱你,你是我哥哥我也爱你的。”
女郎眼眸潮湿若湖,双唇靡丽丰润,于他眼中,妩媚得十足惊心。
偏她又将他心间的执念——二人的血缘关系,那样无遮无掩地说了出来,玄迦喉间滚了滚,心中的抵抗似山石崩塌,急切而强硬地吻她。
但秦缘圆所求,和他到底不同。
她被药物驱使,被他亲吻,犹觉不足。
一下一下往他怀里钻,小手毫无章法地胡乱探,却像无师自通一般,口气媚得滴水:“哥哥,你分明也——”
玄迦浑身血气汇集于一处,他情不自禁吻她,堵住那无遮拦的小嘴。
这是自小长在寺庙里的小娘子么?这分明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理智几乎被她压倒时,他忽然将她鬓发上的玉兰花簪取下,如瀑青丝跌落,她乌发、红唇、雪肤,艳色灼人。
玄迦用那发簪,于手腕上割了一道,不由分说便将那血液往她口中喂。
他不曾着了愈创花的道,足可见他的血也可解其功用。
秦缘圆似偷了腥的猫儿,一下一下地舔舐,极为魇足。
——
马车缓缓停在萧府门前时。
今夜萧府灯火通明。
不仅连晋国公秦渊来了府上,连本该在宫禁中的萧皇后也在府中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