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儿事。”
“和万家的事情有关吗?”
叶辞挑眉,庄理忙解释说,“我看到新闻了,实在想不明白,就向谢秘书打听了一点事情。他让我问你。”
叶辞蹙眉说:“知道了又怎样?对你没有好处。”
“我只是……”庄理忽然有些生气,“我关心你不可以吗?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怎样在发展,什么时候会结束,像傻瓜一样每天提醒吊胆……我也不想问啊!”
说完自己先怔住了,别过脸去,“rry,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烦你的。”
“小理。”叶辞呼出一口气,“你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是……”
“那么我告诉你,赌博最紧要的是心态要好。”
庄理像是被噎住了,彻底无话。叶辞笑了下,“先走了,晚上不要等我。”
望着背影直到消失,庄理低头,看见书本上密密匝匝的英文,就觉得自己似乎连唯一一点骄傲也没有了,纸上谈兵,她知之甚少、能力不够,没法帮他分担哪怕一点点烦恼。
原本也是没有关系的,做一个供他消遣的豢养之物,可现在她不想这样下去了,不想在他眼中很快就褪色。
猛然间回神——
无能为力、无可避免、无声无息地,原来她假装顽固的心早已失守。
周末的大楼人迹寥寥,叶辞走进办公室,看见万以柔正站在财务办公间的玻璃门廊外,欣赏着墙上一幅画——草间弥生的南瓜。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叶辞缓缓走过去,站在万以柔身边,“你看起来不很精神。”
万以柔笑笑,转头看他,“我有时真是困惑,你没日没夜寻欢作乐,怎么还有时间处理这么多事情。”
“是觉得我处理得还不错?当你夸我了。”叶辞似笑非笑。
万以柔眉头微拢,冷下脸来,“不仅让洪家向我们施压,还借了向老先生在司法界的人脉,叶辞,你好大的排场。”
叶辞悠然道:“那是,你最好庆幸这里不是北京。”
万以柔嗤笑一声,隐忍怒意道:“怎么,你还想摆出家底?你不是没摆,是摆不出吧。”
叶辞转头注视她,“你真以为是这样么,那你觉得我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她紧抿唇没出声,他接着淡漠道,“我不想做太绝,你们趁早抽身还来得及。”
“叶辞。”万以柔低声从齿间挤出这个名字,“你几时发觉的?”
“一开始?”叶辞无所谓地牵了下唇角,“本来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谁知你真的利用瑾瑜闹出这么桩荒唐事,还牵扯万克让。你真当万兴泰是傻子么,人儿子年纪轻轻,就要受难,凭什么?我故意接受这么几天调查,给了你足够的反应时间,可你太得意了,以为胜券在握。”
一方面,万以柔和绑匪共谋,一方面也借此掩盖真正重要的计划——利用基金会的交易账目将叶辞彻底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