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有一会儿没说话,直到万克让问了,才出声说:“叶先生吗?你能帮他做什么?”
“哦,我忘记同你讲了,大姑丈做投资的,你们案例分析中有些case就是他经手的。”
庄理愣怔,且赫然。既然不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还是他们领域的厉害人物,为什么不曾听闻?
然后就听万克让说了一个名人的名字,姓叶。他说是叶先生的爷爷。
翌日早上赶地铁,庄理把报告资料交给事务所的姐姐,胡乱塞下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又去学校上课。
小组会议上昏昏欲睡,庄理后悔同万克让讲电话到半夜,其实后来她都没有在听,敲计算器键盘整理账单和卡债。
但课后还是给万克让打电话,想看他有没有来学校,要不要一起吃午餐。
万克让没有接。
庄理想着再找一份工作的事,没注意到路上有熟人。还是对方和她打招呼,她才抱歉地笑了起来。
他们一位她知道,玩笑说阿让回温哥华这段时间要把lowy撬走。
“万克让回温哥华了?”庄理脱口而出。
朋友们面面相觑,“怎么你不知咩?”
未免尴尬太久,有人说:“好像他家里有事,要回去一阵子,我也是听他妹妹讲的啦……应该走得很急,还未想好怎样和你讲。”
“我就奇怪怎么他电话关机。”庄理又如常地笑了起来,“在飞机上吧,我过一会再联系他。”
人们说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什么饮酒啦,打网球啦,佯作自然地拜拜。
待庄理挺直背、抱着书走远,他们立即叽叽喳喳起来。
“看来是真的,阿让老妈不同意他们……”
“太古板了吧,lowy很好啊!”
“我今早听到一个劲爆新闻诶,lowy以前在大陆念大学的时候……”
第六章
阳光透过树枝散落,林荫道上有学生踩滑板经过。庄理紧紧抱着几本书,好似稍微松手它们便会掉到地上。
朋友们讳莫如深的表情,揣测的眼神,庄理可以忽视。可昨晚万克让还在描绘他们的未来,今天就消失了,尽管并非出于他自愿,这也让人感到挫折。
心中持续已久的不安感在这一刻膨胀,将她包裹。
庄理更用力地握住了书本,像是牢牢握住命运。
去图书馆归还了书籍,通往食堂的路上她空落的双手无处安放,最终摸出手机拨打万克让的号码,依旧没接通,又给他facebook发讯息,期望他有网络便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