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撇下万以柔,上楼。
楼上客房,幽暗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庄理试图拒绝,可那样就暴露了是在装醉,只得翻来覆去表达不适。
分别这么长时间,肢体少有接触,身体仿佛就被点燃了。万克让没打算停下。就要碰到的时候,庄理抬手挥过去,扇了他一耳光。
沉默着,灯光忽然亮起。他们看见彼此的眼睛。
“阿让……”庄理惊慌失措,像是一下清醒了。
万克让到底不是纯情中学生,摸了下脸颊,蹙眉说:“你不想的话直接讲不好吗?何必要这样。”
“阿让,我以为……”庄理说,“对不起。”
万克让翻身下床,套上连帽衫,问:“能走吗?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庄理去浴室收拾了一下妆容,穿戴整齐后拿包同万克让一道下楼。
客厅里静悄悄的,蜡烛收拾掉了,万以柔也已离去。见万克让二人的身影,管家过来询问。
“我们还是不打扰了,走先。”
管家便揿铃知会在瑾瑜房中的叶辞。叶辞没再露面,让司机送他们。庄理心下默然,觉得自己倒显古怪了。
车驶拢庄理租赁屋的公寓楼,万克让也一起下了车。他送她进屋,没像以前那样嫌弃,在飘窗前坐下来。
庄理挂好大衣,说:“你有话要讲?”
万克让忍了很久似的,问:“你有别人了?”
“你在讲什么?”庄理惊诧。
万克让深深蹙眉,垂头说:“之前在温哥华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愿意同我亲密了,是易小姐的事让你太失望了吗?可是我坦白过了啊,这只是权宜之计,易小姐对我也没什么感情的!”
“没有……你怎么这样想。当时我被万太教训了,不芥蒂是不可能的,哪来的心情啊。”
“所以就是我让你失望了。”万克让自嘲说,“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是我想的。其实你知,我对大姑姑丈向来是很敬重的,他们两个暗地里闹成这样,牵连我家公司——”
“阿让,这段时间你累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一直碰我,我又不舒服,就不小心……真的对不起。”
庄理其实想说,就是没有这些事,没有别的人,也对万克让兴趣缺缺。
倒不是和前度或谁去比较,吃穿住行,人和人有投契、不投契,床事亦然。没有女人愿意开始得那么寡淡仓促,愿意次次假装高潮。
“我可以相信你吗?”
“阿让,相信我。”
万克让将庄理揽入怀中,亲吻她额头,说:“我才是对不住,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lowy,等事情解决了,我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