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在瞬间干渴得象要燃烧起来似的,现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字----------非欢……
非欢非欢非欢非欢!
他一定是非欢,虽然气质变了很多,打扮变了很多,但他一定就是非欢!
耳朵从非欢踏入这里的时候起就已经完全听不到酒店播放的轻柔音乐了,世界在刹那间寂静到极点。幸亏,他的理智还在隐隐约约带给他一切外界的消息。
&ldo;我知道他是谁。&rdo;
身边有人这麽说,把许掠涛的听觉拉了回来,集中在这矮胖的军火卖家嘴上。
看见身边这一圈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军火卖家狡猾的一笑:&ldo;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卒,在东堂资历也不够,才在下面当了一年小角色。不过现在可不同了……&rdo;他压低著嗓音将头稍微前倾,说:&ldo;他把上了贺老大的亲妹子,要高升了。嘿嘿,现在还是长得俊的吃香。&rdo;
&ldo;确实啊……&rdo;许掠涛老鹰一样的凌厉目光紧追非欢不放,嘴里一字一字从牙齿中磨出这三个字。
&ldo;不过老实说,这小子还算是个勇将,上次拼著背上挂彩保住贺老大妹子的小命,也算是英雄救美了。&rdo;
&ldo;还是模样重要,若是老兄的尊容去救贺老大的妹子,我看……&rdo;说这话的人做了一个微微的怪相,惹得周围一阵轻笑。
非欢在远处和贺东华说话,他的侧脸还是那麽漂亮得让人想扑上去狠狠地吻,想看著上面出现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贺东华看见非欢很高兴,拉著他到处与熟悉的各帮派朋友介绍,许掠涛咬著牙仿佛钉子一样定在原地,看著许多人笑著拍非欢的肩膀。
正打算提腿走到非欢的面前,把这个背叛自己的可恶的该死的东西给抓到一旁教训。仿佛有感应一样,非欢忽然转身,正对著许掠涛的方向,对许掠涛礼貌地点了点头。
让许掠涛咬牙切齿的礼貌。
非欢不但对著他点头,还开始向他走过来,脚步悠闲地迈著,脸上挂满又轻又淡的笑容。
他迈开第一步,许掠涛的心就已经停止跳动,看著以为会永远消失的人欢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
许掠涛面前的人自动为洋溢著自信和沈稳的非欢让路。
他站在许掠涛的面前,很认真地望著许掠涛的眼睛,沈著嗓子问:&ldo;许掠涛先生?&rdo;
许掠涛的脸不让人察觉地抽搐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恢复他一贯的潇洒姿态,佯笑著傲然点头:&ldo;是,我是许掠涛。&rdo;
&ldo;你好,初次见面。&rdo;非欢伸出细而白皙的手,握住许掠涛:&ldo;许先生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贺大哥对我提起不止一次。&rdo;
&ldo;过奖了。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吧?&rdo;
非欢微微一愕,惊讶地说:&ldo;难道以前见过?&rdo;他又微微一笑,说:&ldo;如果见过,一定不会忘记的,许先生这样的人品,绝对不会忘记。&rdo;
&ldo;是吗?&rdo;许掠涛握紧非欢的手硬是不放,冷冷地说:&ldo;差点把你看成我的一个老朋友了。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rdo;
&ldo;哦,我的名字很好记,叫张小强。&rdo;非欢自嘲地笑:&ldo;很土的一个名字,父母没有文化就是这个样子。&rdo;
许掠涛满心恼怒,猛然用力捏紧非欢的说,瞬间去掉他俊美的脸上伪装的轻笑,让他微微蹙眉。
&ldo;我倒觉得你以前的名字好听得多。&rdo;许掠涛当著旁边众人的面,暧昧地将唇凑到非欢的耳边说。
非欢还没有回答,身後响起贺东华悠扬的声音。
&ldo;辉,我要宣布了,你准备好了没有?&rdo;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拍拍非欢的肩,又转头,仿佛第一次发现许掠涛参加了这个宴会。
&ldo;啊,许先生!欢迎欢迎!怎麽来了也不打招呼啊,兄弟我怠慢了。&rdo;贺东华热情地上前与许掠涛打招呼,光从他敢大刺刺直望许掠涛的眼睛,就知道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做事果断。
许掠涛不动声色地放开非欢的手,转而呵呵大笑,一副毫不介怀模样,与贺东华称兄道弟:&ldo;贺老大的场,自然是要捧的。&rdo;
寒暄两句,贺东华似乎有事情要做,对许掠涛道歉几声,拉著非欢离开。
许掠涛要看穿人心的眼光追随著,看著非欢跟著一脸喜气的贺东华走上大厅中央的主持台。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ldo;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
第六章
贺东华抓起主持台上的话筒,干咳两个,吸引整个大厅中人们的注意力,所有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这个宴会的主人有什麽事情要宣布。
&ldo;各位亲戚朋友,感谢大家来参加家父百岁寿辰。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非常高兴!&rdo;贺东华满脸的笑意,虽然已经近五十的人,却保养得相当好。神采熠熠,瘦削精干如同三十岁的人一样,不过当然远远比不上旁边的非欢有看头。
非欢只是安静地淡淡地呆在一旁,就已经吸引众人的眼光。大家齐齐仰头听贺东华这个主家说话,目光倒有一大半是集中在非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