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是他标准动作。”
汪翊惋惜,“他是一个被宠坏永不长大的人。”
我说:“他不是一个好人,你说的对。”
“但是他懂得讨女喜欢:闪亮大车,雪白游艇,香槟,玫瑰……”
我按住汪翊的手,“那把匕首已经除脱,别再说这个了。”
汪翊说:“我看见一个乌溜溜的伤口,流着黑色的血,刀刃分明伤到肝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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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我几乎哀求他。
“那么,来看酒的标签设计。”
他似乎全情投入,我却累了,“古志与郭沛如何?”
“他俩吃不了苦,已到上海及北京做推销工作。”
“啊,”我一楞,“习惯吧。”
汪翊微笑,“古志已经再婚,不知多开心,郭沛成为社交圈香饽饽。”
我失笑,“你呢?”
“我?悠悠我心,岂无他人,为君之故,沉吟至今。”
“真的,汪翊,你呢?”
“真的,我还在等你——签名,秘书说你不肯到我办公室签署。”
他打开公文袋,取出文件,让我一一签署。
我说:“我累了,我想休息。”
“你自己也很富有,朱小姐,何必受人闲气。”
我无言,一直喝着南湖酒庄的第一造葡萄酒,不久面孔有点热,头有点兴奋,我放下酒杯。
我倒在沙发上盹着。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低声说话:原来是丽蓉来了,汪翊却没有走,两人在说我的事。
我耳畔听的真晰,但四肢却不能动弹,像聊斋志异里的书生遭狐惑,听成精的狐狸私语。
丽蓉这样说:“真可怜,一句再见,半声道歉也无,你看她瘦成一棚骨头。”
汪翊:“会好的,没你想像中的严重。”
“怎么,她没有自尊?”
“就因为自尊,她会恢复过来。”
“你就一直看好她,汪翊,你是她知己。”
“那是不够的,她不会以我为热恋对象。”
丽蓉笑了,“我不再向往热恋,以免炙伤。”
“你们呢都喜欢有星光眼的男生:年轻、英俊、v字背脊,会得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