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处,偏偏是龙尾湖,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他看了一眼曼夫人,“你没有藏着他?”
那条幼龙的来历,他猜得到。当初曼夫人和渤海君的那段往事,他都知道。
“我怎么可能?”曼夫人回身瞪他,“如果我要藏起他,能藏到哪里,你会感觉不到?”
“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怎么样吗?”她激动起来,“我只当过我从来没有遇到他,也没有后面的一切,我跟你回来,这么多年我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甚至你和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带回来,我都没有话说,反观你……”
朱浪听到她翻旧账,站起身来,“你说够了没有,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藏起过那条龙,你说没有就是了,不必再给我说上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他对曼夫人早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一张脸生的再怎么好看,也就新鲜个两三年,两三年时间一过,也就没有任何新鲜感了。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放松,男人被戴过一次绿帽之后,就格外警觉,对曼夫人看守的格外牢固,这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是绝对不能被别的男人占有。
宁可被他杀了埋了,也不能让其他的男人占了便宜。
他将人抢回来,处理了她留下的烂摊子,就把她丢在了那里,下定决心,让她下半辈子永远只能守活寡,但凡她要闹,就另外给个地方,把人关起来,好好的让她一个人闹个够,对外只管说她又发脾气了,要和他分居。反正她以前也经常这么闹。
“你要是再给我翻旧账,那么你给我好好的选个地方待着。”
曼夫人不做声了,低垂着头。
朱浪手指敲着桌,一下比一下烦躁。
这个手笔,很难不让他想到是不是当年那条幼龙回来了。如果真的是的话,一同算账,恐怕难以招架。
朱浪暼了一眼曼夫人,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条幼龙或许会放过生母,但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城主!”外面有弟子惊慌失措跑进来。
“怎么了?”朱浪心底浮出不好的预感。
“城外的妖魔冲进来了!”
龙尾湖的剧动超乎阆风所有人的想象,地面之上的地动山摇平静了下来,但是更大的还在后面,山体滑下,同时也动摇了护山大阵的结界,原本环伺的妖魔趁着结界破开,钻了进来。
“果然是那孽畜。”
朱浪狠狠剐了曼夫人一眼,拂袖而去。
曼夫人看着朱浪离开,一个人伏在桌子上大哭,她虽然到了这个年岁,但是心智却还和年轻小姑娘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她哭着,想起了那个俊美至极的男人,还有那个拖着还未完全收回去的龙尾,摇摇摆摆走路叫她娘亲的孩子。
如果当年她选的是另外一个人,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那个人他一定不会这么对她。
结界破出个口,妖魔从那个口子里钻进去,弟子们如临大敌。朱螭出来的时候,见到妖魔立刻迎战,梅双双这段日子一直都在朱螭这儿做不要钱的婢女,给他打杂跑腿,偶尔倒茶捶背,任打任骂绝不还口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