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琼站在一旁,隔着面纱的娇靥,似是有着一刹的震慑惊骇之容,但她却是未曾让别人发现。
这时蓝仙姑长叹了一声,道:“孩子,这支古剑,可算得稀世奇珍,你还看不上眼么?”
石承先被那剑上的寒芒,耀得双眼生花,心中也暗暗吃惊,想不到这支古剑,竟是出乎他意外的珍奇!
是以,蓝仙姑话音一落,他越发的感到,自己无德无能,不足以佩带这等千古神物!
他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是……晚辈自知才智不足,似这等千古神物,晚辈不敢接受!”
蓝仙姑闻言,大感意外,沉声道:“孩子,你可是害怕武功不足以保有此剑么?”
石承先口中本想应是,但忽然间想起自己师父在武林中的声望,不由得一时竟说不出口来!
朱衣叟在旁蓦地哈哈大笑道:“贤侄,你可是不敢承认武功不足保有此剑,堕了那甘兄的名望么?”
白头翁也仰天大笑道:“贤侄啊,依老夫看来,你只有收下这支古剑了!”
蓝仙姑缓缓的将古剑还鞘,接道:“孩子,这支神剑你是非收下不可,其中原因,见到你师父以后,他自然会告之于你了!”
石承先原本还要推谢,听得蓝仙姑这么一说,不禁心中大为惊讶,暗道:“莫非这支古剑,还牵扯了师父的什么恩怨在内么?”一念及此,连忙双手抱拳,长长一揖,这才从蓝仙姑手中接过古剑,恭敬的接道:“蓝姑姑,你老要不要去四绝谷啊?”
蓝仙姑浑身似是一震,久久没有答话!
朱衣叟一见蓝仙姑神态,神色微微一变,但立即纵声大笑道:“石贤侄,你师父隐居四绝谷以后,可是在修习上乘金丹大道么?”
显然,他这话乃是为蓝仙姑解除窘境,只因石承先刚才那一问,问的蓝仙姑根本无法回答!
她与甘布衣反目长达三十年之久,心中何尝不想去那四绝谷中探望于他?但却为了一口气,宁可隐姓埋名的借住在神机堡中,也不愿再在江湖走动,这时石承先单刀直入的这么一问,自然是叫她大为尴尬,无从作答了!
石承先听得朱衣叟这么反问,心中也大为感慨,暗道:“原来他们全不知晓师父中了别人暗算之事啊……”
当下长叹了一声,道:“老前辈,我师父他……”
忽然想到师父交代自己,千万不可将负伤之事说出,话到口边,连忙顿住。
蓝仙姑对那甘布衣自是十分关心,石承先的脸色,又怎瞒得过他?眼见他忽然止口不往下说,明明是那甘布衣必然有着什么不幸之事发生,一时大为焦急,脱口喝道:“你师父他怎样了?”
石承先被她喝问得大感为难,沉吟了半晌,双手抱剑,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很好,你老不用担心了!”
倘是他不说要那蓝仙姑不用担心,也许蓝仙姑倒真的不会担心,但他这么一说,反倒引起了蓝仙姑的猜疑,冷哼了一声,道:“孩子,你想骗老身么?明明那甘布衣出了岔事,你还不肯说,究竟为了什么?”
石承先急道:“没有啊!你老不信,走到四绝谷就会明白了!”
他本是一时发急,顺口说出要她去四绝谷看看,用心无非是要那蓝仙姑相信他没有说谎而已!
但他怎地料到,他越发这么说,越使蓝仙姑相信甘布衣出了纰漏,只因她深知甘布衣为人,若非有什么极为重大之事,以他的个性,决不会要他的弟子在谈到他自己之时,吞吞吐吐!
是以,石承先话音一落,蓝仙姑竟然掉头向朱衣叟道:“二哥,大哥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朱衣叟一怔道:“四妹忽然问到大哥,莫非你……”
他忽然长叹一声,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