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怨恨静王府和十二商会压榨他们的生存空间,巴不得这种好事能多来一点。
赵凛不担心查到自己头上,只是,抢了六次,除了积攒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有用的线索一个也没查到。
云娘子分析:“我接手香粉生意也就近一年的事,金矿一事压根不清楚。若是其他六家一点线索也没有,那线索必定就在静王府了。()”
她能想得到,赵凛自然也能想得到:那必须在肖鹤白回来前去静王府搜一搜≈hellip;≈hellip;
要找什么理由去静王府呢?
日头高升,暖融融的洒在院子里。赵凛坐在轮椅上晒太阳,脸上盖着本书,一动不动的深思≈hellip;≈hellip;
陶御厨边择菜边观察他,总担心自己主子挂了。见他久久不动,忍不住用胳膊肘撞了撞赵宝丫:喂,宝丫头,你爹在干嘛呢,去瞧瞧??()”
赵宝丫抬头朝她爹看了一会儿,见她爹一直不动,赶紧把手洗了。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他脸上的书拿开,阳光直刺下来。赵凛眯眼,看着水灵灵的闺女问:“怎么了?”
“没怎么?”赵宝丫疑惑问:“阿爹从起床就在发呆,是有什么心事吗?”她眼睛眨了两下,阳光在长长的睫羽下洒下一片金,小脸儿被衬得更加白皙。
哎,他的闺女可真好看!
赵凛笑着摇头:“无事,你去玩吧。”
赵宝丫直觉肯定有事,既然阿爹不和她说,她就去问春生哥哥。
春生哥哥向来敏锐,一定知道的。
原还想着要逼问一番,没想到她去问了,何春生就说了。又道:“赵叔叔是担心你去王府才不告诉你的。”
赵宝丫秀美微蹙:“又不是第一次打配合了,阿爹怎么还担心啊?”
何春生:“这次不一样,在荆州静王府就相当于皇宫,庞太妃有绝对的杀生大权。”
赵宝丫盯着他:“那你怎么不担心我去?”
何春生:“我也担心你,但赵叔叔想不到更好解决办法的时候,我们去也无不可。”他看着她,眸光温柔,“以前我娘也有好多事都不肯告诉我,她越不说我越担心。我只是站在你的角度去看问题,你也十一了,你想帮赵叔叔分担我不该阻止。”
“春生哥哥,你太好了!”赵宝丫伸手拉住他的手,眉眼弯弯。
何春生被夸得耳根发红,赵宝丫凑近了些,又笑眯眯道:“那待会饭桌上,我同阿爹提,你要给我打配合啊?”
何春生:哎,就知道这丫头嘴甜
()有目的。
他无奈的摇头,轻笑:“好,你先松开,我还要磨药。”
赵宝丫立刻松开手,坐在一旁给他整理药材。
午膳放桌上,赵宝丫果然提起此事,赵凛蹙眉看向何春生:“你说的?”
赵宝丫:“阿爹,你别骂春生哥哥,是我逼着他说的。我们是一家人,你来查案我自然要帮你呀,你就让我去王府吧,我保证一根毫毛都不会伤到!”
赵凛反对:“不行,庞太妃这人就是个笑面虎,狠起来连自己都捅!”
赵宝丫啊了一声:“连自己都捅?”
赵凛点头:“当年她和先皇后争宠,为了陷害先皇后捅了自己一刀,先皇后也因此被废!”上元节那日宴会,庞太妃亲自丫丫,明显就是想拿丫丫逼迫自己主动敬酒受辱。
这种疯女人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赵宝丫缓了缓,眼神坚定:“我不怕的,我有猫猫,还有春生哥哥一起。春生哥哥现在很厉害的,之前那六家的人用了春生哥哥的药就睡得死沉死沉的。”
他们是利用老鼠把药物散在了各家的井水里,过后也根本查不出来。
赵宝丫说完疯狂朝着何春生使眼色,何春生附和:“赵叔叔,你就让我和宝丫妹妹去吧,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赵凛瞧他:“你能有什么把握?”
何春生和他对视,道:“先前上元节宴会上,我就靠着庞太妃坐,她每隔几息就会不自觉的伸手去揉太阳穴。而且身上有股药味,葛根、鲜松叶、天麻……这些都是治疗头疾的药物。前些日子我同宝丫妹妹在街上闲逛还曾瞧见王府的婢女去城西宝荣堂抓药,我去宝荣堂买药时曾旁敲侧击的打听过,那药是治疗头疾的……”
“庞太妃一直患有头疾,而且久治不愈。”
他自信满满道:“庞太妃拒绝不了一个会医治头疾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