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诅咒。”安德烈说,“和我们要找的地方有关系。”
“什么样的诅咒,看得出来吗?”莱恩斯埋下头喝酒,避免两个人的注视被人发现。
安德烈摇头:“可能只是个标记,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我闻到了一点独特的味道。”
“你做什么?”
安德烈突然起身,凑到男人身边。莱恩斯一个没注意,他的顾问先生又擅自行动了。
“纹身不错。”安德烈坐下来,占据了男人另一半桌子,“安德烈,今天刚来。”
“卡尔。”男人说了自己的名字,盯着安德烈露出的小半张脸看,“来这儿做什么,小姑娘。”
安德烈的嗓音并不细嫩。相反低沉里带着一点共鸣,像音乐厅骤然奏响的大提琴。卡尔这么说明显是在挑衅。
安德烈扒下兜帽,沾了煤灰的金发散开,瞬间吸引了酒馆一半的眼光。
都是刀尖舔血的臭男人,浓眉大眼的都一个样。再英俊也看腻了。突然出来个金发美人,哪有不饱眼福的理。
卡尔也是这么想的,他后悔出口的话了。这不是个小姑娘,这是朵够劲的玫瑰。
但他的惊艳也只维持了片刻。
因为滴着露水的玫瑰朝他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獠牙,黑红的眼眸像猎豹盯着濒死的山羊一样看着他。
这也不是朵玫瑰。这是要人命的曼陀罗。
卡尔惊惧地瞪着眼,身体应激一般紧张起来,久未出现的獠牙不受控制地顶出,一双蓝色的眼瞳被迷惑一般悄然变成了红色。
安德烈满意地笑了笑:“你好,同类。”
莱恩斯挤开人群,发现他的顾问毫发无损,除了被一双双惊叹的眼神盯着以外,身上连点不自在都没有。
手上纹着花的男人正喘着气,一身的冷汗。躲在一边看着安德烈:“你……你也是……”
“日行者。”安德烈替他回答,“很惊奇?我以为这里同类很多才来的。”
“你……你是自行觉醒的?我以前没见过你。你很厉害。”
卡尔回过神,被压制的恐惧大部分转化为了遇见同类的喜悦。再察觉到周围人好奇的眼光后,恶狠狠地朝四周喊道:“看什么看!”
显然卡尔在这里有点地位。不少男人吹着口哨打趣,却转过了头。
只有一个。裹着同样的麻布斗篷,还背着个可笑的包袱。
“喂!你……”
“我朋友。”安德烈拦住暴躁的卡尔,介绍到,“莱恩斯,他和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