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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1页）

&ldo;通过你，技师，通过你。他会留下一些信号。你是原始时代的专家。你曾教授他原始时代的知识。他会留下暗号，希望你能辨认出来。&rdo;

&ldo;什么暗号，计算师?&rdo;

忒塞尔凝视着哈伦，老脸上沟壑纵横。&ldo;库珀是被刻意送回原始时代的。他身边没有时间力场的保护，所以他的整个人生会交织在一般时空之内，直到你我撤销变革为止。他刻意留给我们的东西、暗号或者信息，也会交织在一般时空中，成为其组成部分。你肯定有一些研究20世纪的特殊资料源，如文件、档案、胶片、物品等等参考资料。我是说你最主要的资料源，直接来自于一般时空的第一手资料。&rdo;

&ldo;是的。&rdo;

&ldo;他和你一起研究过吗?&rdo;

&ldo;有过。&rdo;

&ldo;你有没有跟他提到，哪些资料是你的最爱?他会不会知道你特别熟悉某种资料，所以他可以在其中留下暗号，供你寻找?&rdo;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当然有。&rdo;哈伦说。他表情显得若有所思。

&ldo;是吗?&rdo;忒塞尔的耐心几乎到了破裂的边缘。

哈伦说：&ldo;我的新闻杂志，基本可以确定。新闻杂志是20世纪早期特有的一种东西。其中有一种杂志，我几乎收集了全套，从20世纪早期一直到22世纪。&rdo;

&ldo;很好。现在你想一下，库珀能否利用这种新闻杂志传递一条信息?记住，他知道你肯定会读到那一部分，对那一部分很熟悉，所以你现在已经有了搜索的方向。&rdo;

&ldo;我不知道。&rdo;哈伦摇摇头，&ldo;杂志都是人编写的。它的内容会经过筛选，并非什么都可以刊登，而且很大程度上不可预测。如果你想要靠它，刊载一些你自己计划好的内容，是非常难办甚至不可能的。库珀很难制造新闻，并且控制新闻呈现出来的纸面内容。即使库珀能在编辑部谋一个职位，虽然基本不可能，他也很难通过层层编审，把自己想要刊印的字句付诸纸面。我不看好这种办法，计算师。&rdo;

忒塞尔说：&ldo;看在时间之神的份上，开动脑筋!就集中研究新闻杂志。假设你就在20世纪，你就是库珀，设想自己的教育和知识背景。那孩子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哈伦。你可以模仿他的思维。现在他要怎么办?他怎么才能在杂志上刊载一些东西，而且是他所想的确切字句?&rdo;

哈伦突然睁大眼睛。&ldo;广告!&rdo;

&ldo;什么?&rdo;

&ldo;广告。一种付费的公告，可以完全按照付费者的要求呈现。库珀曾经和我讨论过这种东西。&rdo;

&ldo;啊，那就对了。186世纪好像也有类似的东西。&rdo;忒塞尔说。

&ldo;跟20世纪的不同。20世纪是广告事业的巅峰。当时的文化环境……&rdo;

&ldo;现在就去翻广告吧，&rdo;忒塞尔赶紧打断他的话，&ldo;他会用哪种广告?&rdo;

&ldo;真希望我能知道。&rdo;

忒塞尔凝视着自己烟头末端的红光，好像在寻求灵感，&ldo;他不可能直接说出来。他不可能说：&lso;我是来自于78世纪的库珀，此刻在20世纪呼唤永恒时空……&rso;&rdo;

&ldo;你怎么能确定?&rdo;

&ldo;因为那不可能!告诉20世纪的人一些不属于他们那个时代的信息，会损害马兰松计划的因果链，也会影响到我们目前的状态。既然我们还站在这里，那么他在当前所处的一般现实年代中，终其一生也没有做出那么破坏力巨大的事情。&rdo;

&ldo;除此之外，&rdo;哈伦发现忒塞尔玩这种循环推理的思辨游戏毫不费力，但他自己决定放弃了，&ldo;新闻杂志也不会答应刊载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疯狂广告。那些东西看起来像包含了欺诈或者其他违法内容，杂志不愿意牵连其中。所以库珀也不可能刊载标准共时文。&rdo;

&ldo;那应该是某种精心策划的内容，&rdo;忒塞尔说，&ldo;他会以某种曲折的方式表达。他会刊载某种广告，在原始时代的人眼中看起来很普通。非常普通!但我们带着目标主动搜索的话，却看起来非常显眼。非常显眼。只要眼角一扫，就会发现在无数条信息中与众不同的那条。它会有多大呢，哈伦?那些广告刊载费用贵吗?&rdo;

&ldo;我相信，会非常昂贵。&rdo;

&ldo;库珀的钱也要省着用。再说了，他也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不管怎样，它会比较小。你猜一下，哈伦，它会有多大?&rdo;

哈伦用手比画了一下。&ldo;半个栏位?&rdo;

&ldo;栏位?&rdo;

&ldo;那是印刷杂志，你懂的。印在纸上。印刷的内容都以为栏位来分隔。&rdo;

&ldo;哦，明白了。我现在几乎分不出文本和胶卷的区别……不管怎样，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推断。我们必须寻找那些占据了半个栏位的广告，只要扫一眼，就能发现刊载广告的人来自于另外的年代，当然是上时，而且在当时那个年代的人眼中，它又是一条非常普通的广告。&rdo;

哈伦说：&ldo;如果我找不到怎么办?&rdo;

&ldo;你会找到的。永恒时空依然存在，对吧。只要它继续存在，即说明我们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告诉我，你以前和库珀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广告?一条曾经让你震惊的广告，即使就震惊了片刻，因为它的怪异、奇妙、不同寻常什么的，或者故意出了什么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