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总有一种……形容不清楚的,少女的气息。
轻而易举地,就能点燃他的破坏欲。
但其实,不分也没关系的。
——虽然每次都会认真道谢并且喝完,但薄光年,每一次,都在心里这样想。
运动员不能喝这种饮料。
被爸爸发现的话,会被骂。
他对食物没什么欲望,但是学会了催吐,清理周身的汽水气息,装得无事发生。
久而久之,这种甜腻的饮料,在他心里跟胃酸的气息画上等号。
薄光年不喜欢。
他垂眼看它,是橙子味的,打开之后,小小的气泡争先恐后地顺着瓶口冒出来。
“你让我过来,坐着,又让我别跟你说话。”他沉默一会儿,问,“那我过来干什么?”
鹿溪觉得那个吻好像激发了他身上什么按钮,让她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你就像平时一样,保持沉默啊。”
薄光年语气平和:“但是坐在你身边,就会想跟你说话。”
鹿溪:“……”
鹿溪指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薄光年撩起眼皮:“我变了。”
鹿溪:“……”
【光神:我变了,我不是过去沉默寡言的我了,现在起,我是每天都想亲亲老婆的我了】
【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变成这样的,是老婆甜甜的爱吗】
【是因为鹿鹿的告白!鹿鹿说喜欢他,他:精神一振,老婆我来了jpg】
鹿溪忍不住在他身上扫视。
这人刚刚就差把话直说了,她觉得,他应该不止想跟她说话,还想干点儿别的。
“你……”突然看到他手里的饮料,鹿溪微怔,“拿错了,我给你换一瓶吧。”
薄光年:“嗯?”
鹿溪说着,从座椅后的冰箱里找出一瓶矿泉水:“你不是不喜欢波子汽水……喝这个好不好。”
这事儿,当年,从头到尾是个意外。
薄光年一开始也没说,鹿溪就把运动员有自己的菜单这茬儿给忘了,等她某日看新闻时突然想起,已经过去了小半年。
鹿溪:“你不能喝吗?”
薄光年:“嗯。”
鹿溪大惊失色:“你怎么不早说!”
薄光年从小到大都是同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喝都喝了。”
他一直这样。
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反应,怎么样都无所谓,被放在哪儿都可以。
但鹿溪总是想认真对待他。
“我很早就不做运动员了。”她的手悬在半空,被阳光一照,手腕格外细瘦白皙。薄光年这样说着,还是把那瓶水也接过来,“偶尔喝一喝,也没什么关系。”
景宴跟简竹真从沙滩另一边走过来,阮知知跟他们交谈几句,走回来,正听见薄光年这句话。
她以为他们在聊热搜,顺嘴问道:“你们都看过热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