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济骞不准备再问下去,正要专心回到书画上来,不防又听到商晏白忽然放低了声音,语气很是诚恳地询问他:“外公,我如果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送给以安,当做求婚礼物,您说她会不会答应嫁给我?”
席济骞:“…………”
漫长的沉默后,老爷子语重心长地教育年轻人:“这才哪到哪啊!你们不是这两天才确立男女朋友关系吗?再处处,好好了解下,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以后再说!”
商晏白:“可是我已经非您孙女不娶了。”
席济骞:“……不急在这一时。”
商晏白:“那我过段时间再求婚,您觉得怎么样?”
席济骞啧一声:“你就那么想娶她?”
商晏白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倾家荡产也想娶。”
不然不放心,怕被甩。
这一刻,席老爷子似乎终于觉出点味道来。
难怪外面盛传,商家这小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的混不吝,连老商都管不住的滑手泥鳅!
“你自己问她去,别找我。”
商晏白默了默,试探性反问了句:“那我就当您首肯了。”
席济骞:“…………”
谁首肯了!
这谁顶得住啊!
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席以安再回来时,依旧有说有笑地聊着字画,仿佛无事发生。
一直到任管家来提醒饭菜准备好了,三人才走出书房。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地跟在老人身边,和乐融融的画面确实像普普通通的一家子。
吃完饭,趁着商晏白去了洗手间的功夫,席济骞悄悄凑到席以安耳边问了句:“以安啊,你确定就是商家这年轻人了吗?”
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
席以安看着一向敬爱有加的外公,实话实说道:“我很喜欢他,并且应该不会再像喜欢他一样去喜欢别人。”
自家亲孙女的性格,席济骞再了解不过。
认定了一件事,就必须做到最好。
讨厌一个人一样东西,就会一辈子讨厌。
喜欢也一样。
席济骞:“这个商晏白倒是不错,不过你们毕竟才在一起不久,生活中难免有磕磕绊绊,得多多磨合再做决定,一辈子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席以安认真点点头,将外公的话牢记于心。
离开徽山回月亮滩的路上,席以安面色不善地向商晏白“发难”:“你之前在书房和我外公说了什么?”
她以为他只是在自己面前戏精一点,所以当时离开书房时还算放心。
只是事后席济骞那番话却由不得她不多心。
商晏白很有觉悟地摇摇头,“不能说,说了被丢下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