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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北岸,沙洲码头。
又是一派千帆待发的场面。沿着长江,数百艘大小战船拉出了长队。
西北而来的秋风一阵紧似一阵,透着凉意的秋雨也蒙蒙的下来了。一片风雨当中,无数军人平民,正在默默上船。这一次将要远行的是超过两万官兵和近三万平民。平民主要是军将家眷和少量被裹挟的工匠、水手。
离别故土而去,总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哪怕在远方有着辉煌的前途在等待着大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码头上的平民们开始低声哭泣,北伐军的军人们则都是一脸悲壮,仿佛壮士此去,便不复还!
在码头附近的丽春阁上,一场离别前的酒宴,正进行到高潮。做东的是扬州观察使李和、真州观察使程大元。两人都是淮上将门,不大不小的军阀,在临安之变前,率部驻守淮东。赵葵移镇建康,李庭芝入卫临安后,淮东空虚,李和、程大元便捡了个便宜,都成了一州观察。这两人,说起来都算是托了陈大逆贼的福,这姿态自然放的很低,不仅亲自到沙洲相送,而且还各自备了一份成色十足的厚礼。言语之中,更是以陈德兴的下属自居。听说∝∑,陈德兴和公主将要大婚,两人都拍着胸脯表示要亲往祝贺!
陈德兴一直含笑听着这两位论辈份和自己的爷爷一样大的老军头说着毫无营养的恭维话。当程大元谈到要把自己的孙女许给陈德兴刚出生的弟弟(陈淮清纳的小妾生的)的时候,陈德兴轻轻站了起来:“程观察,李观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么一个机会,和你们二位单独谈谈?”
两个老军头互相看了一眼。四只老眼珠一转,都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陈德兴站起身,冲着自己的老爹还有廖莹中微微欠身示意:“少陪。”
然后便领着程大元和李和穿过了屏风,出了厅堂后门,后院回廊上,挂起了一盏盏灯笼。光晕流动,别有一番韵味。
院子里面守着的是陈德兴的少年亲卫,这些半大小子除了轮流在陈德兴身边担当亲卫,便是在军校少年班读书——陈德兴为他们安排的课程是最接近后世的。如果读完全部课程,数学基本可以达到后世初中生的水平。而且由于授课老师的水平比较低。几乎也是边学边教,所以完成全部课业所需要的时间就长了些,需要四五年时间。不过万事总是开头难,等到这一批学生出道了,只有其中几个真有点科学上的天赋,陈德兴便打算收他们在身边当弟子,传授更多的科学知识,然后让他们去开枝散叶,到时候妥妥就是一个新学学派!
陈德兴冲着未来的学派大师们轻轻挥了手。让未来的学派大师们暂且告退。院子里面,只剩下了陈德兴和两位上了年纪的军头。
“二位观察,某家有个提议,想和二位分说一二。”陈德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淡淡开口道,“某家的提议是想要恢复一些周礼。”
“周……礼?”
两个老军头同时一愣,都定定看着陈德兴——从周复礼什么的。都是理学酸儒的梦话。陈德兴一兵头还是逆贼瞎起什么哄?
“陈太尉您说的是……恢复柴周之礼?”程大元试探着问。他猜想陈德兴是要把后周柴家的子孙搬出来对抗赵宋。不过柴周一共才多少年?如何能和维系了300年的大宋相比?
“不是柴周,是2000多年的姬周!”陈德兴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姬周……”
程大元和李和愣了又愣。实在不明白陈德兴的胡虏里卖的是什么药?
“观吾华夏历代政治,起源无非是周制和秦制。周制行封建。分封土地与诸侯,宗周在上,列邦于下,尊王攘夷,上下相亲,共保姬周800年江山。
而秦制崇尚集权,收天下之地行郡县,收天下之兵铸铜人,还尽收天下之财,尽收天下之民力以供君王穷奢极欲,因而二世而亡。后汉随秦制,也以郡县制集天下之权为上,又经两晋隋唐传承至大宋。虽然有所改良,但是其根本之制度仍源于暴秦。”
陈德兴竟然想恢复周朝的封建,让各个藩镇节度使和世侯,都合法的成为一方君王!
程大元和李和都摇摇头,李和道:“周制分封天下,以至于春秋战国,天下纷乱500余年,方有一统。因而才有始皇帝行郡县,集权力。如今外有强敌蒙古,若内部再分封割据,只怕被蒙古人各个击破……”
李和的藩镇当得时间太短,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仍然相信在目前的情况下,统一集权仍然好过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