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前进了许久,忽然瞧见一丝曙光,那是怎么也无法放弃的。
本来都想放弃的他,顿时充满了干劲。
当然,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对于迟鸢这样的姑娘,逼得紧了只会起反作用,这几年他已经磨炼出了足够的耐心。
因此,看着迟鸢又气呼呼地背对着他躺下时,他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问她:&ldo;吃过药了没有?&rdo;
迟鸢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说:&ldo;那天……为何找我要春药?我在你眼中,就是手里常备春药的风月女子吗?&rdo;
&ldo;不是的!&rdo;钱丰面色一变,顿时明白了那天的症结所在。
他是没想到这一层,原来迟鸢那天对他态度恶劣冷言冷语,竟是因为这个缘故,先已伤透了心……
&ldo;唉,都是我的错!&rdo;钱丰瞅着她的后脑勺,忍着将她掰过来搂进怀里的冲动,&ldo;我一开始便怀着刺激的你目的,所以才故意找你要春药来着……我是全然没想过那一层,更没那般想过你!你……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几年你在我的庇护下,我比谁都清楚,又怎么会那么想……&rdo;
&ldo;好了。&rdo;迟鸢出声打断他,语气中怒意消退了很多,&ldo;你回去吧,我困了。药已经吃过了。&rdo;
钱丰知道自己再留下去,她就要着恼了,不过心结已开,总归没来错。
&ldo;那我明天再来看你。&rdo;他忽地凑进她耳际,轻而坚决地说。
那次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不过,迟鸢没有进一步的表示,钱丰也就耐着性子不去戳破。
他还在耐心地等她接受。
真正的转折点却在他前去巡逻却被劫匪刺了一剑因而负伤那次。
其实那伤并无大碍,不过他寻到了由头,更频繁地往醉春楼赖着,向迟鸢哭惨叫疼。
他原只是想叫迟鸢也心疼他一下,缓缓拉进两人的关系,却没想到迟鸢这一心软来得太过汹涌,最后竟是松了口,抛开了一切顾虑,彻底接受了他。
事后,钱丰无数次感慨,早知道受伤就能让他爱了几年的小娇娇软化态度敞开心怀,他应该早些受伤的!
没被敌人刺伤也得故意叫风驭他们一人给他来一刀……
也就是在这次之后,他才知道迟鸢不肯接受自己的最大两点顾虑:第一点便是担心钱家人不肯接受他;第二点便是担心他迟早厌弃她,移情别恋。
钱丰顿觉自己冤枉,他的迟鸢儿怎么竟把一切往最悲观想,还将这些当成假定事实,因而不肯接受眼下的幸福呢?
于是,他郑重保证,他一定会让她获得家里人的认可,他也一定光明正大地迎娶她为正妻‐‐其实,这是他在见到迟鸢的第一面便已生出的想法。
他从来没想过让他心尖上的人伏低做小,没有名分。
第二点,既然他这几年的真心还不足以让迟鸢安心,他只能用一辈子去证明了。
他钱丰是个认准了一个人便只要一个人的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