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时钊再次进入易感期……那么先前有多平静,反噬得就有多汹涌。
这种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必须这么做。”时钊眼睛变得有些红,神情近乎偏执,“你在等我,我必须这么做。”
时钊也庆幸自己这么做了,倘若他再晚来一步——他不敢想下去。
“你真是……”楚玦顿了几秒,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无奈地道:“那你以后怎么办?”
他望向楚玦的眼睛:“我不知道。”
选择权很大程度上掌握在楚玦手上。时钊就像一个路到尽头的亡命徒,退路已经被他全部斩断,再往前走是万丈深渊,而他唯一的胜算是赌悬崖下面有水。
时钊看向楚玦的眼神相当赤诚,楚玦甚至可以从中拆分出各种成分——喜欢,期待,忐忑,每一样都不含杂质,纯粹得让人无法回避。
楚玦回想起先前时钊说过的“喜欢”。
眼前的小alpha,已经把一颗真心十成十地捧出来了。
说不动容是假的。
“想什么呢?我还能——”楚玦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弹了时钊额头一下,“我还能放着你不管吗?”
时钊脑门被弹了一下,好像一下子把智商也给弹了回去:“那是……什么意思?”
楚玦深知,现在就算眼前是个坑,他也非要跳进去不可了。他没有办法放着时钊不管——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即使追溯到他们刚认识没多久,时钊第一次易感期,那时他做出的决定也是任由时钊咬上自己的腺体。
“意思就是难受的时候就告诉我,”楚玦义正辞严地说,“别瞒着,我会帮你。”
“至于其他的……”接着他又深呼吸一下,别过头去,不自在地说,“你总得让我想一想吧。”
时钊知道这是极其难得的迈进了,当即回道:“好。”
“慢慢想,想多久我都等。”
时钊没给期限,楚玦却不打算把这事拖太久。他不是逃避问题的性子,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又请了场外援助。
“喝这个吧。”于嘉泽往他手里塞了一瓶牛奶,没好气地坐下来,“你新招的那位管家特别叮嘱我的,说是要是在你身上闻到一丝酒味就不让我好过,啧,属狗的吗。”
“是吧。”楚玦笑了笑。
“我第一次见有人能这么管你。”于嘉泽问,“这是定下来了吗?”
“还没。”
“有那么难想吗?”于嘉泽说,“每天外面来往那么多人,有alpha也有oga,刚好遇到百分百契合度的能有几个?刚好认识了,说上话了,能开启一段关系的,几率又有多大?”
“我要是你——”
楚玦:“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