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陆之遥在一座祠堂门前停下。
进门是小厅,往里走才是供奉的牌位,左侧是一间卧室,冬日里自然是冷清极了,“你晚上住这里不冷吗?”沈青訸撩开帘子探头看了一眼退了回来。
“还好。”陆之遥坐在牌位旁边的木凳上,桌上放着佛珠和经书。
沈青訸四处打量,轻轻叹了一声,“人这一生,真是禁不起细想。”细想的话,活着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无论怎样折腾,都要奔向死亡之路。
陆之遥低头对着经书凝神,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回应沈青訸。
“我给老人家上柱香,行吗?”
“恩。”
沈青訸去旁边净手,上香跪拜后,沈青訸就站在祠堂中央,仰头望着牌位,“老人家,若真有在天之灵,就保佑遥遥以后幸福吧。”
陆之遥抬眸,眉头微微拧了拧,“别在这胡言乱语。”
“让你幸福是胡言乱语么?”
“是。”陆之遥应得颇为赌气。
“……”沈青訸走到陆之遥跟前,微微倾身,“遥遥,那我们去外面,我有话想跟你说。”
陆之遥低着的头摇了摇,“我不想听。”
“可我想说。”
“你要说什么,我知道。”陆之遥翻开经书。
“那你说说看。”沈青訸压着扉页,“你不说,我就在这里说,你要是不怕被老人家们听了去,我不在意。”
“你!”陆之遥眸光闪烁,还有未干的泪痕。
苏北墓园是不少富人们乐于选择的“栖身之所”,环境清幽,风水宝地,早期有权有势的都可以单独买上一间祠堂和别院,现在土地资源紧张,已经不能再买了。
陆之遥的父母是早期安葬在苏北墓园里的,祠堂和别院在苏北墓园也是数一数二。
两个人沿着廊道往山水深处走,潺潺的流水声入耳,仿佛是在山林间。
“遥遥,我已经放下过去了,我希望你也能放下。”
“呵。”陆之遥清冷地笑了笑,“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