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年人的世界完全是另一套规则。他有没有病,是否残疾,甚至外表是不是英俊倜傥全不重要,他只要冠有聂这个姓氏,银行、股市、房地产加起来有亿万身家就足够了,自有狂蜂浪蝶前赴后继。
况且如今他被她调教得这么好,胃口养刁了,也养大了,想要的时候从来不必克制浴望。由奢入俭难,她病了这么些日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忍不住,干脆就从了哪只花蝴蝶?
“我没有想什么,你现在也不能怀孕。”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怀孕上去?
赵元熙突然紧张起来:“我怀孕了?”
“没有,我第一时间就问了医生,也做过检查,暂时还没有怀孕。”他语气中有掩饰不了的淡淡失落,“现在你大病一场,还是先好好休养,不要冒险。”
他们之间或许应该节制一些,她特殊的血型经不起任何意外怀孕的状况。
原来关切都是因为这个。元熙心里冷笑一声,松开胳膊:“那你走吧,你待在这儿,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聂尧臣听不出弦外之音,站起来:“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不用来,都退烧了没什么好看的,过两天就出院了。聂总要有闲心,不如看看监控,看看那天到底什么人想要我的命,免得我一出院又遇上什么凶险。我虽然命贱,也经不起这么一回又一回折腾。”
她又叫他聂总。
聂尧臣已经有经验,知道她在工作场合之外的地方这样称呼他,就代表她在生气。
“你生气了?”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陈述,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聂总都这么屈尊降贵来关心我、照顾我了,我还生气,那不成了不知好歹了?”
“我本来打算等你出院再跟你说的,监控已经去调了,当时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暂时没看到有特别可疑的。但中间有几分钟因为断电,监控也没有录到画面,还不能确定发生过什么。”
“我都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还不能确定?当时是谁给你打电话,为什么那么巧,就在你走开的时候发生意外?那你是说发生这样的事是我自己造成的吗?”
“打电话的人是我二叔。”他沉默片刻,“他当时确实也在鲸豚湾的场馆外。”
她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副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可能认为你的存在会导致我放弃跟曲家的婚约,没有曲家的支持,我会被赶出董事会,由大哥接替我的位置。”
元熙的肩膀一垮。
“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握住她肩头,“你也暂时不要跟他打照面,免得他再找机会伤害你。”
“怎么避免呢?在公司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级别上来说,他也是我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