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喃看了两眼,不舒服地去摸包里的手机。
她想见的,其实是阿征。
结果翻开手机后,发现自己回的‘好’字依然在消息栏的最下方,阿征之后并未再回任何一句话。
她:“”
心里陡然一阵空荡荡的,嗓子也不太舒服,秦温喃干脆将手机合上,强行隐去心头的失落。
一抬头,青年交谈完也转过身来了。
四目相接——
一个平静似水一个暗藏狡黠。
“姐姐醒了?”他问。
整整一个多钟头的看护,他没合过一秒钟眼。
要问为什么自然是姐姐容颜好看。
情不自禁地想一直看,看不够。
当然最想的,还是压在身下,扒光了看。
贺驰亦幽幽地想。
秦温喃依然不太适应青年一直叫她姐姐,不等她开口,贺驰亦又抢先说:“姐姐头还晕吗?我们该回家了。”
他口中回家二字说的无比自然,仿佛他们同居似的。
说着,他还弯腰帮她拿床下的鞋子。
秦姐姐见状吓了一跳,难不成他是想帮她穿鞋吗?今晚状况频发,已经够打扰的了。
“不用不用,”她连连抗拒地摆手,由于激动还咳嗽了两声,贴着创口贴的手背捂住嘴巴,“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视线有些不敢落在他身上。
贺驰亦拿着软底的小白皮鞋,站在她身前,因为这句话,预备帮她穿鞋的动作猛地停下了。
“放在那就好,谢谢你,贺先生。”秦姐姐视线躲闪,说。
贺驰亦模样有些古怪委屈,透着进退两难,鞋子都已经拿起来了啊。
秦姐姐见他一直一动不动,本能抬起头,忽然正对上那张落寞的脸——
病房灯光印在他头顶、眉骨间,有漂亮的罅隙阴影。
贺二少最不缺的就是骨相。
跌宕瞬间,这副失落可怜模样竟然跟不久前雪天里他孤单离去的背影重叠。
秦姐姐陡然心生一股怜惜。
她:“”
一阵无言。
雨停了,夜色昏浓。
地面的雪融化了一半一半,因为雨水上冻的缘故,路面不算好走。
贺驰亦一路上专心护着身前的姐姐,有几次姐姐脚底打滑都被他巧妙化解。
秦温喃一回头,青年眉眼带笑。
不得不否认,青年笑起来的模样,无比勾人。
阿征也生的俊,但是二者不是一种类型。
秦姐姐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