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谋深吸一口气。
施念自顾自总结:“你啊,也可能是用脑过度。我姥姥报纸上看来的。你可以多吃点核桃。”
为表关心,施念还特别地语重心长。她其实心里也忐忑,但她觉得,关心关心他,总是没问题的!
她说:“要我说,你这名字起得不好。谋啊谋的,天天就是想事情。我妈也说我的名字当初起岔了,我也爱胡思乱想。你应该叫,郁木,木一点就好了。而且也是打头的。”
郁谋很想抬起手来按一下自己的人中。他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为了让她闭嘴,他蓦地伸手,掐住了,施念胸前的绒球。
绒线球在郁谋的手里扭曲变形。黄色的毛线从他的指缝里支出来。
施念呆住了。她抬头看郁谋,感觉他的表情很吓人。好像他手里的绒线球不是球,而是她的头盖骨。
郁谋捏着那球不放,一边被扯长,另一边的线被拽短。他抬头看星空,找到了他想找的星星。
他腾出食指指向那颗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用一种威胁且神秘的语气说:“你看到那颗星星了吗?”
施念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那是夜空中最亮的恒星,十月末,十一月初,进入冬季以后北半球的夜晚就可以观测到了。”他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干巴巴地给她科普。
施念又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你好好看看它吧。”他说:“毕竟明天你就看不到了。”
施念背后升起一股冷气,他在说啥?
郁谋缓缓说:“你信不信我现在的力气可以用你这颗绒球把它砸下来?”
施念看他的眼神先是从敬畏,而后变成了狐疑。
这人。
就,好幼稚啊。
她哦了一声,“那你真厉害。”说完就伸手去扯被他绑架的球。
她拽线这头,郁谋食指拇指捏着拽连着球的线那边。
说实话郁谋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捏住她的绒线球。但是此时骑虎难下,他很想和她因为这个球再较一会儿劲,于是迟迟不松手。
施念则很快觉得没劲了,她松手:“你要愿意,就一直拽着吧。有本事你拽着它回家。”
郁谋竟觉得这主意不错。
“对了,你之前说等我,又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