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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5章 谁能活下来(第1页)

第1255章谁能活下来

铁默早就杀的有些麻木了,对眼前的场景毫无反应,手里的人头直接扔下去。也许是天意吧,人头正好落在了恰多夫怀里,看着手里的人头,恰多夫眼睛直接红了,这是他的弟弟啊,“东方人。。。我杀了你。。。。”,恰多夫收起悲伤,裹着怒火朝上冲去,目标直指铁默。

新的一轮厮杀又开始了,铁默同样瞄准了恰多夫,尸山之上,上百人挤作一团,铁默虽然身负绝世武功,但到了现在,也是筋疲力尽,恰多夫没什么玄妙招数,但贵在一身神力,一时间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铁默心里非常着急,必须抓紧点时间才行,如果镇子上的南斯拉夫人大部分撤回来,那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恰多夫又砍了过来,这次铁默没有躲,而是微微侧身迎了上去,刀刃砍中盔甲,哐啷一声,肩头被看出寸余伤口,不过恰多夫也没讨到好处,秦王刀往前一送,狠狠地将这名力大无穷的百夫长刺了个对穿。

恰多夫并没有立刻死去,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口中咳咳,眼睛里满是不甘,最终瞳孔散去,失去了光彩。铁默拔出秦王刀,揪住恰多夫的头发,一点点将人头割下来,由于没有发力,只能一点点割,就像锯木头,肉眼可见,链接身子和脑袋的脖颈出,鲜血一点点渗出,皮肉一丝丝断掉。

取下人头,铁默胸膛中有一股戾气在不断膨胀,突然,握紧鬼头刀,朝着天空高声怒吼,“啊。。。。杀。。。。杀。。。。。”

天地明朗,但是刹那间,好像只剩下了铁默一个人,尸山之上,幽冥丛生的战场上,铁默高高的站着,暴虐的气息不断散播。柴可罗半张着嘴,嘎嘎作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害怕了,那种怕是源自骨子里的恐惧。那个东方男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镇子上,徐美玲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她换上一身戎装,带着阿伊莎离开了居所。局势越来越艰难,徐美玲并不想这样默默等待命运,如果真的无法避免,那也要尽情厮杀一番。阿伊莎从来没杀过人,但此时手里却有一把滴血的尖刀,徐美玲目光清冷,不到那半点感情,“你如果想活着,就跟在后边,谁过来,就杀谁。”

看着手里的尖刀,阿伊莎不知如何是好,来到街头,到处都是尸体,她脸色发青,扶着墙角不断呕吐。徐美玲根本没心思再去管阿伊莎,找不到铁默,只能找人打听,最后才知道铁默杀出了镇子。徐美玲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多少年了,从未分开过,那么死的时候,更不应该分开。徐美玲领着二十多名亲兵朝镇子外扑去,由于镇子里一片混乱,西面的南斯拉夫人又被驱赶的差不多,所以徐美玲一路上还算顺利,阿伊莎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骑着马跟上。转眼间就冲出了镇子,顺着杀戮的痕迹一路寻过去,徐美玲松了口气,阿伊莎却浑身发抖,明亮的眼睛里露出复杂的神色,恐惧、敬佩亦或者彷徨。

这到底是怎样的场景,一座血淋淋的尸山,还有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他在咆哮,他在疯狂的发泄。从未想过,那个英俊的男人,那个儒雅的男人,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地狱里的主人,“是。。。。是他。。。他杀了这么多人。。。。”

在阿伊莎纯真的心房里,从来未有过如此杀戮。徐美玲看也未看阿伊莎,翻身下马朝着尸山走去,“你永远不会懂,这才是真正的他,他从来不是养在宫中的贵族,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他会杀人,而且比任何人都会杀人,十几万精兵又如何,当年,还不是土崩瓦解?”

徐美玲仰慕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因为他让自己活过来,在他的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什么叫坚强,什么叫自信,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活着的意义。在人生最无助的时候,他点燃了一盏油灯,灯光虽小,却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在大杨滩军营里,两个孤独的灵魂凑在了一起。当时的晋陵王铁默,一点都不光鲜,他在人前笑如春风,只有无人的时候,才会舔着伤口。哲宗、楚王相继殒没,母亲去世,在那坐张北城里,他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仇恨像罪恶的种子,生根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巨树。

可是,没人知道,他并不想要仇恨,只不过摆不脱身上的责任,身为楚王世子,哲宗最后的血脉,他必须为之奋战,哪怕最后的结局是死亡。

现在,他来到了克里米亚,他为了大明后人英勇奋战,可是朝廷以及那些普普通通的子民们,又有多少人能理解他的苦心,或许现在,就有不少人在骂他好大喜功,暴虐好战,不恤民情吧。

徐美玲走上尸山,来到男人身后,天地一片鸿蒙,不管下一刻如何,她都会永往无前的支撑下去。铁默微微皱眉,看到身后的徐美玲,也没有多言,死吗?并不怕,既然走到这一步,就要为之负责。丢掉头颅,鬼头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远望前方,指了指柴可罗所在的位置,“所有人冲下去,干掉那个红披风!”

恰多夫的人死干净了,徐美玲还带来二十多名亲兵,一共三十多个人,翻过尸山,如厉鬼一般扑向柴可罗。一瞬间,柴可罗吓得胆都快裂了,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执政官,什么军团长,什么贵族荣誉,都他娘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跟魔鬼打,那就是自寻死路。柴可罗调转马头,像风一样跑了,对,他就这样逃掉了,放弃了镇子周围的三千多名南斯拉夫士兵,堂堂执政官,当了逃兵。铁默笑了,他所做的努力终于起到了作用。这个柴可罗比奥卡洛夫差远了,如果是奥卡洛夫亲自领兵,恐怕自己杀出镇子拼命的机会都没有。

柴可罗跑掉了,南斯拉夫人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想继续围剿东方晋王,有的人想去西边跟那里的两千多名伏兵汇合,有的人更干脆,竟然随着柴可罗往丛林里逃去。随着柴可罗的逃跑,库阿斯尔小镇发生了诡异的一幕,已经濒临覆灭的锐锋营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柴可罗的逃跑是致命的,如果他还有一点勇气,能够组织人手围剿铁默,那么一切还有希望,至少,不会亏得太多,可是现在,几千铁锤骑兵的覆灭已经无法改变。

王左挂的援兵终于到了,许多东西伯利亚骑兵从南边绕过来,莫说南面的南斯拉夫伏兵,就连逃到林子中的柴可罗也未能幸免,被迎上来的东西伯利亚骑兵砍了脑袋。

在镇子西面,王左挂亲自率领的中军将那里的伏兵打得落花流水。一切如铁默预想的那样,王左挂利用锐锋营拖延的时间,将几千名铁锤骑兵合围。铁默不会去责怪王左挂,南斯拉夫人重兵偷袭库阿斯尔小镇,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王左挂是人不是神,南斯拉夫人也同样不是毫无反抗能力的绵羊,战场之上,变幻莫测,好在,王左挂并没有慌乱,他利用这个机会,将损失降到了最低。锐锋营几乎全军覆没,但铁锤骑兵也付出了五千多人的惨重代价。

自库阿斯尔小镇一战,哈留赤利亚高地之上的南斯拉夫人彻底失去了主动权,因为最精锐的铁锤骑兵损失过半,还拿什么去攻?攻不出去,就只能被动挨打。

偷袭库阿斯尔小镇的五千多名铁锤骑兵全军覆没,曾经美丽的镇子也变得一片狼藉,王左挂终于来到了镇子上。阿琪格早已杀的浑身脱力,靠在墙边喘气,看到一脸阴沉的王左挂,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军中无数将领,敢于这么做的也只有王左挂了吧,虽然胜利了,并彻底取得了主动权,但这是一场注定没有功劳的战斗,因为王左挂将铁默置于险地。如果换做其他人,恐怕根本不会多想,直接挥兵冲到库阿斯尔小镇了,那样的话,殿下以及锐锋营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同样,五千多名铁锤骑兵也会来去自如。

五千多名南斯拉夫骑兵啊,这么多骑兵会给将来的战事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谁又能说得准呢?所以说,王左挂真的很胆大,赢了,功过相抵,要是输了,王左挂难逃一死。不过,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王左挂是个不图功名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大局考虑,他敢这么做,就想好了锐锋营能扛得住。

王左挂也是很着急的,他虽然对铁默等人很有信心,但一路上还是不断祈祷,因为铁督师只要出了事儿,那他王左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尚可喜那些人,乃至大公主,都不会手下留情。上千名锐锋营士兵,又有镇子作为依托,军中还有铁默、周定山、阿琪格以及扈徐美玲这样的大才,王左挂左思右想,都觉得锐锋营应该能拖延两个时辰。

好在他猜对了,锐锋营果然没让人失望,解决外围的南斯拉夫人之后,王左挂骑着马匆匆进了镇子,找到了阿琪格和周定山,但看到阿琪格那阴测测的目光,他就打了个寒颤,也不敢凑到阿琪格脸前找骂,下了马扶了周定山一把。此时的杨大将军盔甲破烂,肩头腹部三处伤口,神情狼狈不堪,“定山,殿下呢?殿下在哪儿?”

周定山有气无力的白了王左挂一眼,找来一把长枪杵在地上,撑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之前去镇子外边找柴可罗了,你赶紧去找找吧,别怪周某丑话说在前头,殿下要是出点事,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周定山语气含煞,听得王左挂直抽凉气,怪周定山么?恐怕没法怪,连阿琪格都是阴恻恻的样子,就更别提周定山了,也就是周定山和阿琪格明事理一些,要是碰上尚可喜、达哈勒这样的粗汉,估计二话不说,就把他王左挂扔闸刀下剁碎喂狗了。

王左挂摸摸额头上的冷汗,三步并作两步往镇子外跑,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是殿下活着,他就能活着,殿下要是出了事儿,他东方今也得跟着陪葬。什么为了大局考虑,什么灭了五千多铁锤骑兵,比起铁督师来,这些算个屁啊?

在镇子西南方,王左挂看到了一座尸山,看到这么多尸体,他差点没晕过去,尤其是那面落在尸堆中的金龙旗更是刺眼,金龙旗也倒了,那殿下呢?

突然间王左挂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脸皮子一抖,跑到尸堆下扒拉起来,一边扒拉一边痛哭,眼泪鼻涕一块往外流,哭的惊天动地的,“殿下,你可不能有事儿啊。。。。你要是没了,属下也没法独活啊。。。。呜呜。。。。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找啊,一定要把殿下找出来。。。。”

王左挂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他不光是因为自己的生死,更多的是真情流露。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从龙门沙漠,到现在的克里米亚,二人相处融洽,虽为从属,实则是很好的朋友,如今金龙旗断掉,由不得王左挂不伤心了。一名指挥使抱着头盔,嘴角打着哆嗦,眼睛往上翻了翻,“军师。。。。你这是作甚,殿下活的好好的啊,就在前边休息呢。。。。”

嘎,王左挂哭得正伤心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整个人都蒙了。好半会儿,他从尸堆里抽出一截断臂照着旁边的指挥使抽去,“你个浑人,殿下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名指挥使满脸无辜,心中不断腹诽,你他娘的刚露面,就爬到尸堆里扒拉,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鬼知道你想干嘛啊。心里不爽,却也不敢跟王左挂计较,只能往后躲了躲,抬着胳膊捂住了脸,“军师。。。。你这也不能怪末将啊,末将倒是想说来的,你也没给末将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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