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动作,她接起,电话那端传来阚鹿愤怒又喘着气的声音:“我今天一定要扒了章程和那个小贱人的皮,不打得那个小贱人叫爸爸,我他妈就不姓阚!”
阚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周围目光里的交流更加丰富明显了,想忽视都难。
乔梧面不改色地背着包走出公司,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阚鹿家的地址,而后问道:“你现在在家?”
“对啊,我就是在家,在我自己的房子里抓到我章程和这小贱人劈腿的!”听阚鹿的声音似乎在到处走,因为愤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隐约间还能听到些许尖叫。
引得司机大叔频频从后视镜中偷瞥她。
乔梧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沉下心安抚阚鹿:“你先冷静点,等我过去给你帮忙,你别一个人吃亏——”
然而不等她说完,电话那端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挂断了。
乔梧只好捏着手机心下祈祷,不要让阚鹿吃亏才好。
当再次对上司机大叔复杂的目光后,乔梧瞥了眼车上挂着的米奇小挂件,直接说开:“叔叔,我朋友的男朋友劈腿了,现在还被男朋友和小三一起欺负。您也是有女儿的人,这种事情不能忍的,您说对吧?”
一听她这话,司机大叔顿时就怒了:“妈的,要是有男人敢这样对我女儿,我第一个就上去打死他!小姑娘你放心,叔抄近路送你去!”
乔梧抿了抿唇,感动道:“叔叔,一看你就是好人!”
多亏了司机大叔在保障安全的情况下,一路风驰电掣地抄了近路,乔梧只用了比平常时回家快了一半的时间赶到阚鹿家楼下。司机大叔甚至还好心地询问用不用他帮忙,连乔梧的钱都不肯收,使劲催促她上楼去帮忙。
乔梧飞奔上楼,一进门,就被屋子内的场景惊住了。
阚鹿被一个女人按在衣柜上薅头发,但她也丝毫不手软地扯着女人的长发,乔梧远远看着地上都一堆头发。章程站在阚鹿的后面手无足措地想要拉住阚鹿,无形之中让阚鹿被按着给那女人欺负了。
乔梧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怒气翻涌着,乔梧包也没扔就跑了过去——
“啊啊——”
女人的尖叫音调差点冲出天际,乔梧看向一脸震惊的阚鹿,催促道:“还愣着干嘛?我都拉住了。”
看着阚鹿呆住的样子,她总算是体会到昨天岑淮舟见她不上车的恨铁不成钢。
章程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震惊地看着印象中风一吹就能被刮走的乔梧发狠地把他小情人一把推在了墙面上。
紧接着,耳边传来阚鹿得意声,惊惧地看着三个女人撕打在一起。
可怕极了。
乔梧扶着脖子上都是血的阚鹿到了医院,一流水的挂号缴费操作看呆了阚鹿。
“不是,你对医院也太熟悉了吧!”阚鹿抹了把鼻血,不禁有了安全感:“下次我来医院还找你陪我。”
乔梧摸了摸脸上泛着刺痛的小伤口,看了眼电子屏上的姓名,推着她进诊室:“这种话少说,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