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将军夫人刺伤长公主,长公主已有数日卧病在床,此乃大罪!难不成赫连将军还想包庇不成?&rdo;卫谏威严怒色道,手一挥,他的人就上前去将白新月拿下。
赫连南骏自然是要阻拦,卫谏出手同他打起来,飞虎卫趁机迅速将白新月带走。
毕竟,卫谏给白新月安的罪名是刺伤长公主,赫连府的人并不是太敢去动手。
赫连南骏不急追卫谏,立即换上朝服进宫面圣。
&ldo;皇上,新月她冤枉,如今她落在了卫谏那个阉人手里,指不定要受什么折磨!还请皇上下旨让卫谏放了新月。&rdo;赫连南骏跪在赵承桓面前恳求道。
赵承桓却道:&ldo;朕今日去卫府看过皇姐,她的确伤的厉害,簪子刺进胸口,险些丢了性命。&rdo;
&ldo;可是这几日新月都不曾见过长公主,如何会是她刺伤的长公主?&rdo;赫连南骏着急道。
赵承桓示意赫连南骏起身来,他叹了口气,放下君臣的身份之差,似兄弟好友的口吻道:&ldo;赫连将军,不管皇姐是不是白新月所伤,皇姐毕竟是受了重伤,还有先前,皇姐也曾被你用剑伤过,险些丧命。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你,你却娶了白新月,而她与朕赌气嫁给了一介阉人,损了皇家颜面……此事,朕不会去插手,你去求皇姐吧。&rdo;
赫连南骏无奈,离开皇宫。
咬了咬牙,去了卫府。
他见到赵承玉时,赵承玉仍在昏迷,侍女瑾儿在旁伺候。
&ldo;若是赫连将军喂公主喝药,公主一定会很高兴。&rdo;松儿端了药进来,见赫连南骏在,开口道。
赫连南骏迟疑片刻,伸手接了松儿递过来的药碗,坐到床榻边上,小心的给赵承玉喂药。
与赵承玉离的那么近,此时的她,没有半点伤害力,没有凌厉的眼神,展现出了女子的柔弱,即便到了此时,赫连南骏对她仍心有波澜,只是一想到赵承玉是个何其狠毒的女子,他便难以有好感。
&ldo;你若不是那等狠毒的性子,若三年前不发生那些事,我与你定会结成美满姻缘,也就不会再闹出这么多的祸事来。承玉……&rdo;
这些年,我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你!
这话,赫连南骏又如何说得出口?
事情演变到如今,他和赵承玉早就站在了对立面上,他爱的人是白新月,那个温婉贤淑、善解人意,为他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又因与他在一起,而受尽屈辱苦难的白新月。
站在门外的卫谏适时的咳嗽了一声,一身冷意进得房间来,自然的抢过赫连南骏手中的药碗,冷声道:&ldo;卫某的夫人不劳赫连将军照顾,卫某这人很小气狭隘,不似赫连将军那般大方,可与人共享妻子。&rdo;
赫连南骏甚是尴尬愤怒,恨得双手紧握成拳。
一会儿,赵承玉醒来,冷漠的看了赫连南骏一眼,就吩咐松儿:&ldo;本宫不想看到让本宫心伤之人。&rdo;
松儿便不客气的将赫连南骏赶出府。
卫谏此来,喂了赵承玉喝药后,就道:&ldo;我已将白新月打入飞虎牢房,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不会管束此时,长公主想要如何发泄折磨她都可。&rdo;
&ldo;卫谏,你懂情爱吗?&rdo;赵承玉突然问。
卫谏怔愣了一下,道:&ldo;奴才是阉人,不懂。&rdo;
他英朗的眉宇将心绪藏得很深,此时表露出来的只有一身冷意和霸气,以及一点点的恭敬。
卫谏素来事情繁忙,才与赵承玉说了几句话,就有飞虎卫进来附耳禀告了他几句话,卫谏就匆忙的领着人策马疾驰出了卫府。
像是一阵风一样。
许久后,瑾儿哄着赵承玉高兴:&ldo;公主,您昏迷的时候,赫连将军给您喂药呢,他还说,若非是三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就娶您为妻,结成美满姻缘了!&rdo;
听了这话,赵承玉并没有瑾儿预料的那般开心,她只喃喃道:&ldo;三年前的那些事,不就是白新月陷害本宫要将她赏赐给敌军将领,另外,好像本宫还听说那时候有敌军袭营,本宫被袭击重伤昏迷,白新月为救赫连将军,替他挡了一剑。&rdo;
所以,赵承玉一直都觉得,赫连南骏对白新月好,不过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ldo;奴婢还有一事忘了同公主说。&rdo;瑾儿突然记起一事来,&ldo;白新月初次并未落红。&rdo;
赵承玉听此一惊,赫连南骏和白新月大婚后,的确是没有同房的,难道这二人成亲前就已经……
&ldo;派人去查一下,三年前本宫重伤昏迷离开军营后,白新月和赫连将军都发生过什么事,以及这三年来,白新月的所有事。&rdo;赵承玉吩咐道。
瑾儿应下便就退下了。
赵承玉没怎么受伤,簪子是自己扎的,昏迷倒是真的,但不是重伤昏迷,而是卫谏的药物所致,方才松儿端来的那碗药,是解药。
此番卫谏设计的就是当着赫连南骏的面,好好的教训白新月一番,甚至是将她折磨至死。
赫连南骏几乎是每日都来卫府求见赵承玉,但都让赵承玉让人将他挡在门外。
不知为何,赵承玉对赫连南骏的执着没有那么深了,好像现在的赫连南骏已不复她当初所爱的模样。
她爱的那个赫连南骏是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将军,是忠义侠勇的大英雄,而今,却为了一个白新月,不分青红皂白的处处伤她,甚至要她的性命,又为了白新月,而向她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