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感觉让她安定放心。
“做噩梦了么?”
伏在她耳畔的声音温柔好听。
连母亲也不曾这么和她说过话。
她想知道和她说话的人是谁,眼球努力地转了转,勉强睁开一丝缝。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窗帘,熟悉的吊灯,还有熟悉的男人。
她还在梦里吗?
林知安又闭上眼,手指动了一下,好像摸到了不同于自己的光滑的皮肤以及微微凸起的青筋。
那只手骨骼清瘦却比她的大很多,几乎握不住。
这个触感太真实了。
她受到惊吓似的睁开眼。
只见苏佋嘴角噙着一丝笑,温柔地看着她,嗓音低磁道:“知安这样抓着我,我都走不掉。”
他眼底的笑像小羽毛一样挠的人心尖发痒,林知安愣了两秒钟后迅速放开他的手,耳朵涌上一股热意。
她怯怯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没关系,你刚才好像做噩梦了。”苏佋很贴心的给她解围,不再坐在她的床上,绅士极了。
林知安知道自己做梦了,可是现在一醒过来却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身体很疲惫很压抑,心脏跳得厉害。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轻声说:“可能吧。”
苏佋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倒完水试好了温度才递过去,“喝一点,补充点水分。”
林知安喝了一口。
不烫不凉,刚刚好。
她垂下眼睫,慢吞吞地继续喝,心想,苏佋这个人体贴温柔又耐心,容貌气质更是不用提,几乎没有一丝缺点,完美得不像是现实生活中该存在的。
“你这里……”
林知安感觉脖子被什么碰了一下,立刻像炸了毛的猫儿往后退。
祠堂暗室发生的事对她阴影极大。
苏佋手指停在半空,顿了几秒才放下,静静地看着她,眼尾笑意浅淡,“知安现在这么怕我了吗?是不是我之前做了什么事让你不舒服了?”
林知安担心他多想自责,忙小声解释:“我就是想到了之前不好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苏佋弯了弯眼睛,“我还以为知安讨厌我了。”
林知安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乌亮懵懂,干净得无任何杂质。
她语气真诚,“我怎么会讨厌你,是你救了我,我要感谢你才是。”
她顿了顿,又问,“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就好像特地赶过来救她一样。
苏佋仿佛一点都不意外她问这个问题,笑了笑,“我有个朋友欠了我一大笔钱,我去要回来,结果就和你碰上了。”
林知安觉得他这个说辞哪里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