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再次清了清嗓子,她朝着亚的方向倾了倾。感觉到她吐出的芳香之气,直扑到脸颊,亚俊朗的脸上红了红,他痴痴盯着玉紫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欢喜。玉紫凑近他,低低说道:&ldo;我父亲曾城的房子中,我藏了几十斤金……&rdo;她凑近他,把自己藏金的地方,以及想到的主意,细细说了一遍。说完后,她还从袖中掏出一片帛书,上面用最简单的步骤,写了她地计划。玉紫地计划很简单。如现在,她要求亚尽量收购齐国的盐,运到周边国家去销售,或换购成粮糙,然后把粮糙运回齐国内贩买。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齐国需粮,周边国家需要盐的时候。这个世界聪明人很多,这么明显的商机,想来做的人不少。可就算不是暴利,这个生意也胜在稳。如齐国的盐,本来管制很严,可这时侯,公孙宁刚刚下台,公子出的精力都用在军务上了,无形中,盐的贩售便开了一个大口子。亚虽然只是一个游侠儿,可他见多识广,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他在玉紫的主意脱口而出时,便已明白了这其中的妙处。相处玉紫望着他,在对上他火热的双眸时,她垂下眼睛,低低说道:&ldo;亚,你可多交朋友,把可信之人,都收纳进来,与他们一道行商。君若一切顺利,妾可再无忧虑。只是,亚你好不容易成为齐王勇士,现在舍去这一切……&rdo;她没有说完。因为在玉紫看来,这个大战暴发时提拔的勇士,当了还不如不当。亚笑了笑。他站了起来,深深地盯着玉紫,灿烂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ldo;玉,你放心罢。&rdo;说罢,他朝着玉紫叉了叉手,转身便要离开。玉紫连忙叫住亚。她走到他身后,望着他高大却显得沧桑的背影,喃喃说道:&ldo;亚!切记!失败亦无妨,金用完了亦无妨,千万不可勉强自己。&rdo;亚没有回头,他笑了笑,声音沙哑,&ldo;玉,你是疼惜我么?&rdo;玉紫无法回答。她迟疑了一下,继续用那种喃喃诉说的语气说道:&ldo;若有变故,可告知我父,平素联系,也可在我父处,我们之间,轻易不可相见。&rdo;顿了顿,她强调道:&ldo;然,我父忠直,许多事还是不让他得知的好。&rdo;亚依然没有回头,玉紫的话刚说完,他便点了点头,大步离去。在玉紫和亚交谈时,宫一直站长石台前假忙活。可他是忙惯了的人,瞎晃了两下,便忍不住提着一个麻袋,拿一些刀币走了出去。亚一离开,宫便背了一袋大豆进来了,他望着亚消失在巷道中的背影,诧异地问道:&ldo;噫,亚怎地这么匆匆离去?&rdo;玉紫没有回答。宫把大豆放在墙角,唠叨道:&ldo;这大豆怎涨了这么多刀币?哎,幸是在临淄,幸成了公子的食客,若还在曾城,衣食难继啊!&rdo;宫的唠叨中,透着一种满足。玉紫笑了笑,与宫唠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去。时间过得飞快。从那天后,亚每过几天,便会留下一个口信,或是一张帛书给宫,托他转给玉紫。从这些帛书中,宫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正与亚一起行商。可他老了,真不想过问了。于是,在这种交流中,一晃二个月过去了。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互有胜负,僵持不下。直到这个时候,齐国才发现,魏国并无意与秦一道攻齐。这让齐人松了一口大气,也使得临淄城中,重新恢复了几分活力。这一天,公子出突然宣布,他将亲自押送着可供大军食用二个月的粮糙,前赴战场。食客们并没有怎么反对,战场虽然是大凶之地,可堂堂公子,总不能惧怕流血吧?在这个年代,不惧生死的,才是大丈夫。公子出带上了玉紫。格支格支的马车滚动声,轰隆隆的脚步声中,玉紫伸出头,朝两侧山道看去。她看到的,是一片苍茫的山脉,和密密麻麻的树林。现在已经靠近两军交战点了,道路已经越来越崎岖难行,马车也是颠覆得厉害。绵连数里的运粮车队,走不了多久,便有粮车被卡在沆洼里,需要剑客们赶去帮忙推车。这样一来,便大大地耽误了行程。正当玉紫东张西望间,公子出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ldo;再过十日,便可抵达了。&rdo;玉紫点了点头,她回头看向他,见他目光透过她,打量着四下地形,眉头微皱,不由问道:&ldo;公子,似有忧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