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丢弃,但这个事实、这个结局都是毋庸置疑的。他对他们说不上怨恨,只是对他们漠视生命的行为不满。
艾伦道:“我猜雌父、雄父收养我是个意外。你多半也不知道我亲生的雄父、雌父是谁,是吗?”
兰斯洛特不禁在心里赞叹艾伦的分析能力,还有艾伦遇事时的冷静。然而,他常年面瘫,其他虫也看不出来。
“是的。我既然答应了卡罗尔,就不会去查。”他道:“再小心的调查都会露出马脚。虽然需要调查的范围很小,但你也知道,他们的身份都不简单。”
兰斯洛特认为这件事情艾伦还是有选择权的。
他问:“你想要我去调查吗?”
艾伦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东西都消失了一点。
“知道他们现在过得不坏,也身体健康,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些年肯定也没有虫在搜寻s级血脉的虫蛋,不然我雌父、雄父藏不住我。”他又道:“不,雌父、雄父从来没有试图藏匿过我的存在。我现在生活的很好,至少暂时,我对他们没有好奇心。”
既然艾伦已经决定了,兰斯洛特必然不会再多说。
艾伦也没有问兰斯洛特,卡罗尔做了什么让他欠下了大人情。兰斯洛特如果愿意说,自然会主动告诉他;他不愿意说,艾伦也没有窥探别的虫隐私的癖好。这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卡罗尔在这件事情里的付出,艾伦也没有深究,他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他的雄父希望他能留在他们身边。
兰斯洛特看着艾伦离开了。
他又走回他在客厅里的位置,继续处理雄虫协会南天分会的事务。
可兰斯洛特又看了2个小时,发现他什么都看不进去。
他摘下眼镜,看了看墙上老式的挂钟,已经11点了。这么晚了,明明他今天有约戴维在雄虫协会的南天分会见面,怎么戴维还没有来?
戴维并不是个不守时的雄虫。
换句话说,雄虫协会南天分会里的雄虫在面对分会事务的时候都非常有时间观念。
兰斯洛特离开白色小洋房的客厅,走到楼下。
他感觉到有丝不对,今天的分会是不是太安静了?
兰斯洛特突然想到某种可能,他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白色小洋房一楼走道尽头是堵白色的、雕刻着许多雄虫机甲战士的墙——那是雄虫最光辉时代留下的印记。
兰斯洛特却视若无睹地穿过了那道墙
兰斯洛特刚刚穿过那道白墙,就听到墙后面传来的铺天盖地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