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什么?可怕的事——他知道。玛琪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昨晚她上吊自杀了……在她的门后。哦!太恐怖了。”她随即失控地抽泣起来。
上吊自杀。不可能。匪夷所思!
他对玛琪说了两句老套的安慰话,便匆匆下了楼。他看到大卫·基利一脸茫然失措、无能为力的表情。
“我已经给警察打电话了,萨特思韦特先生。显然只能这么做。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他刚刚检查完……那个……那个,天哪,真是一件残忍的事。她肯定是万分难过,才会那么做……昨晚那首古怪的歌。天鹅之歌,嗯?她看上去很像一只天鹅——一只黑天鹅。”
“是啊。”
“天鹅之歌。”基利重复道,“表明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嗯?”
“看起来确实如此——是的,看起来就是这样。”
他迟疑起来,然后问他是否可以看一下——如果,那是……
主人明白了他结结巴巴的请求。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忘了你对人间悲剧有种特别的偏好。”
他带头走上宽敞的楼梯间。萨特思韦特先生跟在后面。楼梯最前面的房间里住的是罗杰·格雷汉姆,在过道另一边、他的对面是他母亲的房间。后者的门半开着,里面飘来一缕轻烟。
有那么一瞬间,萨特思韦特先生感到一阵惊讶。他没看出格雷汉姆太太是个一大早就吸烟的女人。事实上,他以为她根本就不吸烟。
他们沿着走廊来到尽头的倒数第二扇门。大卫·基利走进房间,萨特思韦特先生紧随其后。
这个房间不是特别大,有迹象表明这是个男人的房间。墙上的一扇门通往第二个房间。一小截断了的绳子仍在门上的高挂钩上晃来晃去。在床上……
萨特思韦特先生站了一会儿,低头看着那揉成一团的雪纺衫。他注意到打褶饰边就像一只鸟的羽毛。她的脸,他只扫了一眼就再也没看。
他的目光从挂着绳子的门移向他们进来的那扇门。
“它昨晚是开着的吗?”
“是的。至少女仆是这么说的。”
“安斯利先生睡在这里吗?他听见什么没有?”
“他说——什么也没听见。”
“简直不可思议。”萨特思韦特先生咕哝道。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情况。
“他在哪里?”
“安斯利吗?他跟医生在楼下。”
他们下楼之后发现一名警督已经到了。萨特思韦特先生惊喜交加地认出这是一位旧交,温菲尔德警督。警督和医生一起上了楼,几分钟之后传下来一个要求:家庭聚会的所有人员到客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