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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拜访过卓坚后，大卫和文娟对那间公司整个架构有了全面了解，这于他们讨论公司的人事有很大帮助。

&ldo;根据卓坚所说，我们了解到，宏达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是卓坚，他的下属有私人助理阿光，副总经理谢政荣，正、副总经理之下分为五个部门，各有掌管的属下员工和所负职责。&rdo;

大卫把那天卓坚向他提及的内部架构说出来。

&ldo;我们可以把卓坚提供的公司员工名单过滤，把调查的目标放在几个人身上，缩小调查的范围。目标明确了，要查起来也容易一些。&rdo;大卫说，&ldo;为了更清楚地去讨论，我把卓坚对我说过的人事分布绘制成图，现在我们可以从图表上看。&rdo;

他把图表拿出来，指给文娟和许子钧看c

&ldo;我们从图表上很清楚地看到，宏达虽然分为五大部门，而且设有副总经理一职，但是公司的权力却集中在董事长兼总经理身上，亦即是说，所有部门都由他直接掌管。&rdo;大卫说，&ldo;这是一间权力高度集中的公司，而且国内与香港的生意额同样庞大。&rdo;

&ldo;你把公司结构画出来，易看多了。&rdo;文娟认真地看着图表说，&ldo;原来我丈夫掌管的出纳部有四个属下，而且公司的架构条理分明，显出卓伯伯很有组织才能。&rdo;

许子钧说的话就更有意思，他说：&ldo;大卫，真有你的，不愧为教师，什么东西到你手里都一目了然！你知道吗？我在那里做办公室助理，文件从这边送到那边，整天往各部门里钻，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相互间的关系，连各部门的真正人数也不知道。有了你这张图表就方便了，可作我日常工作的指引，起码知道谁当权谁充大架子，以后陈太叫我做这做那，我就可以拒绝她了！以为她管什么，原来只不过是计划、出纳、会计三个部门！&rdo;

&ldo;你这家伙，我画图表是叫你这样用的吗？太过分了吧。&rdo;大卫拍一下许子钧的头说，&ldo;简直离题万丈！我们现在是研究易明堕楼死亡的事，你调查所得如何？现在就靠你告诉我们了。&rdo;

许子钧缩缩脑袋，不好意思地笑，心想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老是大卫正经他搞笑，他们年纪相差不大呀，自己什么时候才成熟起来呢？

他也确实过分了些，讨论易明的死因是一件严肃的事，看看文娟就知道。她正蹙着眉，很小心地看着图表，仿佛图表是一个迷宫，那里躲藏着杀害她丈夫的凶手，她一心一意要凶手给她出来。

许子钧收起了笑容，也开始认真地看了。

&ldo;根据我接触到的员工所说，当晚除了易明设第二个人留至超过晚上七时，易明跳下去的时间是七时零五分，让我看看‐‐是了，就是这里，会计部的主任郭帆六时三十分走。其余的，贸易部的香港厂部门因会见客人而延迟了下班，廖主任大约在六时先走，副主任冯瑜离开时是六时三十五分‐‐&rdo;

&ldo;慢着！你说冯瑜六时三十五分离开？&rdo;文娟从图表上抬起头，仰着脸看许子钧。

&ldo;是呀，根据公司的人所说，除了易明外，最后一个离开的就是他。&rdo;许子钧据实说。

大卫双眼带着亟欲深究的关注望向文娟。

文娟听到冯瑜离开公司时的反应，使他留上了心，他说：&ldo;冯瑜这个人，你认识他吗？&rdo;

&ldo;这个人我认识，他以前与我隶属宏大属下另一间公司。与易明结婚后我没有外出工作，他什么时候来了这间公司？不是看见你这张图表我还不知道。&rdo;

&ldo;卓坚那个晚上有介绍这个部门，可能你当时没有留意。&rdo;

&ldo;也许吧，当时我确实没有留意，对于商业上的事我一向觉得很复杂，没有兴趣去听。&rdo;

文娟的回答有一点心神不定，但是因这个意外的发现而震惊的表情，却明显地流露在脸上。

&ldo;你对这个人有怀疑？可是他六时三十五分就走了呵，他人不在那里，总不能遥控地把你丈夫推下楼吧！&rdo;许子钧说出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问题是，易明堕楼时，公司所有人都已走，除了易明自己以外，没有人在那里，根本就不能构成他被推落楼的凶杀案。

&ldo;无论冯瑜那时是不是在现场，冯瑜最后一个走是不争的事实，况且他在文娟与易明结婚前已认识文娟，这已可以构成凶杀的疑点，因他走了后可以再回来，只要避开看更的注意，就可以做他要做的事。&rdo;

大卫把眼光转向文娟，见她还在那里发怔，心里就更肯定自己的看法，冯瑜从以往与文娟工作的同一间公司，追随至她丈夫服务的公司来，内情绝不单纯。

&ldo;还有另一个迟走的人，六时三十分离开的会计部主任郭帆，查不查他？&rdo;许子钧问。

&ldo;但凡下班后没有即时离开的都要列入调查的范围内。据一般的惯例，会计与出纳两个部门的工作关系最接近，相互之间产生矛盾的机会也最多。每一个可能有动机的人，我们都不应放过。&rdo;大卫说。

&ldo;我想说一句，&rdo;文娟说，&ldo;阿明借的那笔钱呢？去了哪里？我们也要找出来，而且我怀疑，得到那笔钱的人嫌疑最大，为了那笔钱而杀人，这个因素我们也不可忽略。&rdo;

&ldo;若是与钱有关的动机，那么牵涉面就广了。这么说，谁都可以纳入为财杀人的疑凶之列，就毋需有职业高低之分，哪怕是个送货的小工，也有可能属于被查的范围。我们的追查工作就很繁重了！&rdo;许子钧一片惘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