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住手!&rdo;她扯起嗓门冲着他俩叫喊,可耳边的打斗声仍未歇。小和尚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她不得不破坏形象,使用堪比帕瓦罗地的必杀高音。&ldo;快住手‐‐啊!!&rdo;刻意拖长尾音的尖锐嘶喊穿过激烈打斗的人,分贝足以震碎耳膜直接到达中枢神经系统。两人果然动作一滞,本就没准备打的定明停住他的剑,显露出身形来。瞬眼之间,灵亦轩嘴角向上轻轻扯动,那样的似有若无。每日辰时,他的功力都会只剩一层,空有招式,没有力道,辰时一过自然就会恢复武功,可是若在此时辰中动了真气,那一时辰就会变成三日,他必须调息至少三日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所以如不能及时拿下这个淫贼,他会变得十分不利,保护不了她……他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森寒的光芒,这一息的停顿,是他最后的机会!顷刻间,灵亦轩手中的剑化作无数剑影,夹着一声剑啸,毫无凝滞地刺向对方的胸膛。定明心中大惊,身体立刻急速后退,本能地一闪,衣衫顿时被划破了一道三寸多长的口子,胸口亦被锋利的长剑划开了一条二寸多长的伤口,不是很深,隐隐渗着鲜血。这下定明不敢再掉以轻心了,咬着牙、忍着痛,捂住胸前伤口,向后倒退数步,避开了灵亦轩的 阴差阳错(一)冷落微仰起头凝睇着灵亦轩那双澄澈的眼眸,一双细白的柔荑覆上了他软嫩的手背,感激而宽慰。她已经感觉到了彼此间维系的气息不再缥缈,不再疏离。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家人,她的弟弟,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她泥灰的小花脸盈然而笑,沾著泪珠的长睫扇动着,眼眶里盈着泪水却始终不让它掉下。含笑的泪,带泪的笑,这个弯弯的弧度,让人恨不得亲手抹去她深敛心底的忧伤,抚平她黛眉间的惆怅。灵亦轩不禁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温度在两人之间传递着。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日里总是微笑着的、每天以作弄自己为乐的女人,也会有如此柔弱的神情,隐隐透露出一股哀伤堪怜的味道,却又矛盾地带着倔强的坚强。他的心头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迷惘,因为她那脆弱而又坚韧的灵魂,触动了他心中的某处,一点不知名的东西开始悄然地滋生、蔓延。冷落心里蓦地一动,糟糕!她把小和尚给忘了!她轻挪开小轩的手,扭头看向身后,一时看傻了眼,没想,入眼竟是像沙丁鱼一样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的男女!?噢,她看错了,该是女子像蛇样般地死黏在小和尚的身上才对。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股视线,李蔓芨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投注到自己身上,她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正好对上冷落,一抹惊愕闪过两人眼底,她们认出了彼此。&ldo;是你!&rdo;&ldo;是你!&rdo;李蔓芨意识到外人的存在,这才想起了&ldo;男女授受不亲&rdo;的古训。她窘红了双颊,眼睫半掩的偷觑了定明一眼,难掩娇羞,急急忙忙地松开手中紧挽着他的胳膊,极不自然地挪移开一厘米的间隔,低垂着头不好意思看人,左手揉着右手一付娇嗲的姿态。这下子,冷落算是看明白了,都这么明显了,想不明白也很难。她忍不住低叹一声,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她是小和尚惹下的债,和自己没有关系,和自己没有关系……&ldo;定公子,你没有事吧?&rdo;这时候关心不知道有没有晚,她刚才完全把这人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定明摇摇头,&ldo;我没事。&rdo;&ldo;你确定没事?&rdo;冷落朝他走过去,隔着几步路远停住了脚,眼睛盯着他的伤口,脸上的担忧和紧张无论是谁都能看出来。那剑痕看起来挺深的,不知道会不会叫她付医药费,还是别太靠近,她可是半毛钱都没有,被一个小弟弟养着的女人。定明当然不可能知道冷落心中所想,他哂然一笑,&ldo;多谢姑娘关心,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小兄弟他……&rdo;那俊脸上的笑容让一旁呆站着的李蔓芨觉得无比刺眼,嫉妒之火在她胸腹间熊熊燃烧。她不禁暗暗咬牙,一改刚才的温顺,略一抬手,止住定明的下文,紧紧地扣住长鞭向前走了一步,故不经意地挡住冷落关心的视线,怒瞪着杏眼看着冷落,眼底闪现的净是妒意。&ldo;你们为何要伤我家&lso;相公&rso;?&rdo;李蔓芨故意强调&ldo;相公&rdo;二字,宣布着领土与主权的归属,语气里带了点威胁,似乎在警告某人离她相公远些。灵亦轩一听这话,立刻伸出一只手护住冷落,虽然他的高度只到冷落的胸膛多一点,可他却用他小小的身躯挡在冷落前面,以保护者的姿态警戒地望着李蔓芨。此时的灵亦轩显得相当镇定,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愈来愈阴沉。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一滴滴的顺着面颊往下流,汗水渐渐湿透了他的衣衫,身体也如被抽空一般,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