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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芬尼根？&rdo;

&ldo;是的。&rdo;

&ldo;蕾娜特小姐，您知道集团里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谁吗？&rdo;

至现在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匹埃尔睁圆了眼睛，碰碰曼松的肩膀。

&ldo;可是……您该不会说吧，曼松先生。&rdo;他央求道。

&ldo;当然不会。&rdo;曼松抬头对匹埃尔说完，马上又低下头对着蕾娜特。

&ldo;我不知道她是谁。&rdo;蕾娜特回答，&ldo;我根本不想知道。她很坏，很凶。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会以人性的名义同克里斯朵夫合作的。&rdo;

&ldo;我也不明白。&rdo;曼松说，&ldo;您对人们扔下四号小姐不管是怎么看的？包括约翰&iddot;特纳也扔下了她。&rdo;

&ldo;我已经说过了，大概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想她大概不值得被带走。他呢？这个约翰？他只想逃命，只想到自己。&rdo;

&ldo;要是他们要您也一起坐飞机走，您会去吗？&rdo;

蕾娜特犹豫了。她抹去颊上的泪珠，站了起来。

&ldo;我不愿再看了，我不愿者是看着这堆飞机残骸。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要是我不那么胆小，也许会跟他一起去的。&rdo;她抽咽着，转过身朝房子里跑去。

&ldo;匹埃尔，您随这架直升飞机回去吧！我们在您飞回法国之前，与您见面，共同琢磨怎么写报告。如果我们应该写或者允许写的话。&rdo;，曼松说。

&ldo;谢谢，曼松先生。&rdo;

麦克波逊松开布吕克尔的手铐，把约翰交给警察看守。然后和曼松尾随蕾娜特进入房子里，来到半明半暗的客厅。客厅里有几个警察正在搜查……

&ldo;现在我们摆脱了对罗莲&iddot;德&iddot;弗雷斯卡的责任。其他关于她的事只能通过这位蕾娜特知道了。&rdo;曼松认为。

蕾娜特正在用手帕揩鼻涕，并把脸擦干净。他们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ldo;蕾娜特&iddot;歌得斯密德小姐，您还知道什么必须马上让我们知道的重要事情吗？&rdo;曼松问。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了。&rdo;蕾娜特疲倦地回答，&ldo;我想把这些日子忘掉。&rdo;

&ldo;听我说，您有权力要求赔偿损失。此外英国政府还将从礼节上向您道歉。&rdo;

&ldo;我不认为受到了伤害。&rdo;蕾娜特说，&ldo;恰恰相反，我获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知识，为此我怀有感激的心情。再说英国政府也没本事叫人死而复生。&rdo;

&ldo;您打算回大陆上去呢，还是先去爱丁堡的朋友那里？&rdo;

&ldo;我想……我想先回家去。&rdo;

他们听见直升飞机起飞的声音，风卷着尘土和燃烧的气味扫入敞开的门。蕾娜特两手堵住耳朵。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注视着半明半暗的房间，看到了麦克波逊、曼松和哭红了眼睛的姑娘。等那架直升飞机从山谷中消失后，他走了进来，急切地用德语说：&ldo;我叫布吕克尔。我带来了您父母的问候。他们相信我是您的表哥。请不要出我的洋相。过后我会把一切告诉您的。&rdo;

麦克波逊和曼松以惊讶的眼光看着他，但他仍然装下去，他走到她身旁，拿起她的手握了握。

&ldo;你好，蕾娜特。看见你安然无恙，我真高兴。&rdo;他重新用英语讲话。

麦克波逊和曼松走出了房子，朝残骸走去。

&ldo;真像一场恶梦。&rdo;麦克波逊说。

&ldo;我曾经想到过类似的结局。&rdo;曼松嘟嘟哝哝地说，&ldo;我跟匹埃尔在爱丁堡看了一出话剧，戏里一个演员通过换假发来扮演两个角色。有一阵我想……上帝，人就是会想。&rdo;

他们来到残骸前。麦克波逊叹了口气。

&ldo;一小时前这些年轻人都还活着，&rdo;他说，&ldo;这些疯狂的理想主义者居然中了一个轻佻女人的圈套。&rdo;

&ldo;您知道这一事件的棘手之处吗？我们将不能拘押罗莲&iddot;德&iddot;弗雷斯卡。凶手是这个约翰&iddot;特纳；敲诈不会成为她的罪名，因为她的父亲不会起诉，说到底是自家的钱嘛！那么只剩下帮助绑架这一条了。但是我敢肯定，外交部会找一条理由送她回法国去，交给法国当局的。&rdo;

&ldo;蕾娜特&iddot;歌得斯密德的观点使我不安。&rdo;麦克波逊说，&ldo;她一定认为圣人牺牲了，而罪犯反而得到了宽恕。&rdo;

&ldo;难道她不对吗？&rdo;

&ldo;而且她不知道贝特西就是罗莲。不错，这个约翰&iddot;特纳，一切将归罪于他。那些死去的人，已经受到惩罚。这惩罚对吗？这事使我不安。小事情没人当回事。一次真正的大屠杀会得到报应的。谁想做生意，他就制造武器，或者安排一场战争。这种事反而会造就英雄。&rdo;

麦克波逊直喘气。

&ldo;我不想处于您的地位，曼松。&rdo;他说，&ldo;我办完了我的案子。蕾娜特在这里，绑架者死了，只剩两个。我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约翰会怎么说。他会推卸到死人和他的女友身上。新闻界会怎么报导和评价？&rdo;

&ldo;像所有这类情况一样：他们将根据官方的说法宣传。要不就自己编造‐‐在这案子上两者大同小异。&rdo;

一个国家安全机构工作人员走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