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少爷,桂嬷嬷自己也是说不清楚,不知是食用了何物。奴才也在厨房一一排查过,并不曾找到是何物引起的。”管家见少爷看向自己,便是机灵的上前回话,不敢有丝毫的拖延。
“定要找到是何物,府上人口众多,若是又有人误食犯病,岂不是要闹得人心惶惶。”此刻,只见那镇南侯冲着众人扬声说着,竟是大步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首座上坐在了侯夫人的旁边。
此刻那乔瑛华,还有乌采芊正准备起身行礼,只见那侯爷竟是见她们要起,便是摆摆手“都不必行礼了,且先坐下,看看他们如何说。”见侯爷亦是如此,两人便是又轻轻坐回到座位上。
“父亲说的对,一次竟是一家四口人同时腹泻,必不是巧合,祝云,去查,桂嬷嬷一家昨日都食用了些什么,特别是同时食用了什么?”李恒翊对于父亲的说法是及赞同的,说着便是朗声唤了门口候着的侍卫祝云,让他亲自去查探桂嬷嬷一家因食用了何物而腹泻。
“孔嬷嬷,你且同去,召集府上所有的下人在外候着,务必要问出实话来。”见李恒翊此举,侯爷便是看向孔嬷嬷开口,这府上夫人身边的两位嬷嬷,在下人中自然是最有权威的,这后院的事情,还是要后院的人从旁协助,才会顺利,侯爷此举则是支持儿子的举动的。
孔嬷嬷虽然不敢违逆侯爷,但她毕竟是夫人身边儿的,她亦是看向侯夫人,侯夫人已然是看的清楚,今日他父子二人联手,定是要将这些事情分明的,便是没有旁的法子了,她冲那孔嬷嬷轻点了下头,孔嬷嬷便是同祝云一道出去了。
“管家,说说你在桂嬷嬷的房里发现了什么?”桂嬷嬷一家腹泻的缘由已经派人去查了,然而桂嬷嬷房里搜出来的东西此刻定是要当堂弄清楚的,此刻李恒翊便是看向那管家开口问道。
“回禀各位主子,奴才本是想去瞧瞧桂嬷嬷屋里是否还有引起腹泻的吃食,不曾想,不曾想搜出了些东西来。”眼见诸多的主子都在场,在少爷问起此话时夫人的脸色亦是变得难看起来,管家便觉得很是为难,额间不禁冷汗冒出。
“都是些什么东西,都呈上来看看。”李恒翊亦是目光如炬。
“是,奴才这就去传。”那管家闻声,则是立马的点头,转身到门口时竟是不禁顿了顿,用袖口试了试额间的冷汗。
到了那门口朝外唤了一声“将东西都呈上来。”
只见两个小厮便是提了几个包袱进来,放在几人跟前的地上,然后又退了出去。
管家则是上前,将那包袱一一的解开,里面散落出一些银票,当票,白银,首饰,花瓶等物件儿。
一见此景,侯夫人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几件东西分明就是自己梧桐苑的东西。
“管家,让桂嬷嬷来认认,这些东西可是她的。”管家早已顾不得额上的冷汗,又是一个躬身点头,忙不迭地出去寻桂嬷嬷来。
不多会儿,管家亦是搀扶着脸色灰白,体弱无力的桂嬷嬷慢慢走了进来。那桂嬷嬷一瞧大厅里的阵势,又一眼瞧见地上放着的那些东西,便是更加的面无人色,一双无力的腿早已瘫软,斜斜的歪下去在离那些东西,两步开外的地方跪了下来。
“桂嬷嬷,你且仔细认认,这些东西可是你的。”看着桂嬷嬷无力的身影,李恒翊略带微笑的淡淡开口,如若询问家常一般随意。
短短一句话,竟是惊得那桂嬷嬷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她并不曾看向地上那些东西一眼,也不曾回李恒翊的话,而是奋力的爬到侯夫人的脚边,猛的上去抱住侯夫人的腿,声嘶力竭的喊起来:
“夫人,夫人救我,有人要害老奴,定是有人要害老奴,夫人你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对夫人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此番举动惊吓得侯夫人是惊恐万分,花容失色,失了仪态,竟是差点儿被那桂嬷嬷从椅子上拖到地上,还是旁边的侯爷和伺候的丫头眼疾手快,忙上前去帮忙,才将那桂嬷嬷拖开。
管家见状,便是后背都顿时冒出了冷汗,速速唤了几个家丁进来,将那桂嬷嬷押着跪在堂前,免得她再次扑上去惊吓到了夫人。
“这么说桂嬷嬷是识得堂上之物喽!”李恒翊继续开口,亦是缓步走上前去,蹲在那堆东西旁细细察看着。
“老奴冤枉,夫人,老奴冤枉啊!”桂嬷嬷仍是喊着冤枉。
只见那李恒翊则是在那些东西里慢慢翻检着,将银子捡出来摆了一堆,又将一沓银票,当票捏在手里,细细看了一遍,这才缓缓开口。
“竟是光银票就有万两之多,管家,不知道桂嬷嬷月利几何啊?”
“回少爷,桂嬷嬷的月利银子是五两。”
“少爷,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分明是栽赃,这些东西分明不是我的,到底是谁见不得夫人信任与我,要这般的来坑害我,管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那桂嬷嬷似要扑上去撕咬管家一般,吓得那管家连连后退,喊着让那两个家丁将桂嬷嬷按住。
“还有这些当票,竟都是死当,不知道桂嬷嬷竟是有如此多的贵重物品可当的,有古董花瓶,字画,玉佩,真是价值不菲啊?只要拿着这些当票去查一查,便自会分晓这些东西是何人所当。”李恒翊嘴角渐渐泛起一丝鄙夷的笑意,眼里的目光却是变得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