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四郎的开口,成功的解了江小楼的危机,而江小楼也十分上道的将她手里一共有十两银子的事情也扯到了已故夏婆婆的身上!
当江小楼说出,除了之前用出去的八文钱之外,还有九两银子加九百九十二个铜板的时候,苏氏和江四郎,江六郎三人都吓得呆住了。
苏氏活了三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十两银子这样的巨款,何况是江四郎和江六郎这样,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见过的······
说明银钱的来历之后,江小楼就带头走进了长山镇,长山镇的大街上出现了一组奇怪的组合,一个五岁的小女娃娃,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岁的妇人和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
这四人的穿着都是极不好的,衣服上不少补丁,前面的小女孩明明是粗布衣服,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而后面的三人似乎神情恍惚······
一行四人一进城,就成了焦点,不少城里的百姓纷纷猜测,这是哪里来的,那前面的小女孩,莫非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故意穿成这样子的。
古人的八卦之心也是极强的,此时都对江小楼她们指指点点的······
“各位走过路过的大婶,姐姐妹妹们,来看一看,挑一挑,新鲜出炉的手帕了,买一送一了!”
江小楼自然知道这些百姓们在打量她们,本来想着不管这些帕子,直接就上药铺去卖人参,可是这么多人关注着,冒然上药铺,可不是好事,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思索之后,江小楼决定顺带着卖一下早上王氏交过来的帕子,反正只是为了消除这里人的八卦之心,卖出去多少算多少·····
“小姑娘,这些是你们绣的?”
江小楼放帕子的旁边,是一个卖菜的大婶,那大婶看着江小楼拿出来的帕子,憋着笑问道!
这大婶也是给江小楼面子了,当她拿出那些帕子的时候,她也笑了,这里面大部分的帕子都是不伦不类的,绣的鸳鸯戏水么,直接绣成了野鸭子,这绣的花么,就是乱七八糟的一团,而且这里面既然都是粗布绣的,而且那粗布还被刮花了······
卖菜的大婶,其实心里面已经吐槽了一百遍,这样的东西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要是她家的女儿绣成这样子,直接不让出门,拘着练个十年八年了!
“这个·····其实是家里的姐妹们绣的,姐姐们用来练手的······”
江小楼表示她真的很难,这东西也太差了,这还好意思让自己出来卖掉,这样的东西,白送都没人要!
不过,这不正是王氏的作风吗?
江小楼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把那些帕子收好,准备赶紧开溜,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看到那些帕子的时候,苏氏也是惊讶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婆婆王氏既然把前几年两个小姑练手的拿出来,让自己来卖,而且还五文钱一块······
惊讶过后的苏氏,心里面是担忧的,这卖不掉,回去该怎么交差呢?
难道这银钱得从她们腰包里掏······
小楼哪里倒是有十两银子,可是这是夏婆婆给小楼的,这······
“终于不再是焦点了······”江小楼带着娘亲苏氏和两个哥哥仓皇而逃,此时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江小楼喘着气。
她表示她是故意的,她只是为了让那些八卦的百姓,不那么关注他们,这样她才好去药铺卖人参,不然被人盯上可不好!
“小楼,怎么办啊!这帕子卖不出去,回去怎么办······”
苏氏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她其实特别希望女儿能够说,她拿出五百文来!
“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呗,反正都说了全靠天意·······”苏氏没有等到她想听的话,江小楼也不会如她所愿!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苏氏震惊,而江四郎和江六郎如梦初醒,是啊,之前出门的时候,小妹可是说的全凭天意,这现在卖不出去,不就是天意吗?
“难道娘还想要我们拿五百文给奶奶啊!做梦,这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说了现在还不能让奶奶知道我们有钱······”
江小楼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用在乎苏氏怎样想,对于这具身体的娘亲,她大致了解了一下,虽然有的时候愚孝了些,但是大事情上面还是有主见的,给她一点时间想通了就好!
这件事情上面,江小楼是绝对不会松口的,依照王氏那贪得无厌的样子,这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一次是这样整她们,第二次恐怕就不是五百文的事情了,到时候恐怕就是五两,五十两,甚至五百两了!
这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越惯越得寸进尺······
“是啊,娘,你想想我们过得什么日子,爹爹当年的抚恤金,奶奶拿了,可有对我们好点······”
江四郎十二岁了,江家老三上战场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后面他父亲死讯传来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朝廷发放了五十两的抚恤金,当时他都以为父亲的抚恤金是给他们的。
可是后面呢,他们什么都没有,而且是江家做的最多的,吃的最差的,穿的最差的········
“娘·····”江六郎平日里就很聪明,此时见到自家大哥和小妹都不赞成,江六郎自然选择站在哥哥和妹妹这边!
江六郎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苏氏,苏氏的心里一抽一抽的,是啊,她们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吃的最差,穿的最差,做的最多······
“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就按小楼说的那样办吧,你们也别说漏嘴······”
苏氏终于选择低头了,选择了站在自己孩子这边,自从丈夫战死沙场之后,她的依靠就只剩下几个孩子了。
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她应该欣慰才是,是自己没本事,太软弱,以为只要努力干活,就能让孩子们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