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晚上去鲁淡那儿补作业的时候,付锴也在。
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借住在鲁淡他们家里,鲁淡他们家也就在这大排档的楼上,他洗完澡穿个t恤短裤拖鞋就也蹬蹬蹬跑下来。
看得出来鲁淡父母还是挺喜欢付锴的,跟他聊天的样子,简直像是家里多了个儿子。
他们四个坐在桌上,烧烤放中间,各自翻卷子问答案,周围难得没坐几桌,大排档里比平日多了几分安静温馨。
阮之南压根没打算做完形填空,她腿上放着傅从夜的英语周报,念着bbacadb之类的,就在那儿抄。
傅从夜只写了政治作业和一点数学,他抄都懒得抄,在那儿吃着花生米,问道:&ldo;对了,付锴,你爸你妈那事儿怎么办?&rdo;
付锴笑了笑,他没说太多细节,但神清气爽:&ldo;嗯,证据拿到了。而且以前因为家暴去过警局几趟,我还要了当时的笔录,诉讼离婚肯定没什么问题。&rdo;
阮之南头也不抬:&ldo;那你妈回来了?&rdo;
付锴:&ldo;她这周就回来。对,傅从夜,请律师的事儿,谢谢你。&rdo;
傅从夜:&ldo;啊没事儿,我们家之前总联系的律师事务所对离婚这块好像不熟,我又联系的另一个。&rdo;他说着,胳膊肘碰了碰阮之南:&ldo;就很早之前来给我爸要债的那几个东北大哥。就找了他们林田事务所。&rdo;
阮之南想起来了:&ldo;哦哦,就那个左青龙右白虎的。&rdo;
付锴笑着在那儿拿尺子画辅助线:&ldo;哎,等这事儿完了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个游怎么样?&rdo;
鲁淡翻着手机:&ldo;说起这个,今年运动会提前了。&rdo;
阮之南:&ldo;以前七月也办过,十一月也办过。&rdo;
鲁淡:&ldo;嗯,我跟群里这帮人聊呢,他们说十一月我们好像要学工。就去工厂里学习,哎哟我也不懂有什么好去的,反正十一月学工这事儿是突然下来的,所以就说要把运动会改成七月。但是你也知道帝都这温度,去年七月运动会,中暑了好几个,学校就说再提一点。&rdo;
阮之南:&ldo;五月?六月?&rdo;
鲁淡摇头:&ldo;还没通知下来呢。要真是五六月,那这个学期真是乐疯了,四月学农,五一放假,六月端午,还有运动会!&rdo;
阮之南掰着手指一算:&ldo;那这学期真的没上多少课啊,嘿嘿嘿,我真想复读到四十五。&rdo;
付锴:&ldo;哎,端午几天?三天还是四天?&rdo;
他们四个小孩就是掰着指头等放假。阮之南说:&ldo;好像四天,因为周日不调课,继续放。你们也知道三中,老师都恨不得少上一天清闲一天。&rdo;
付锴激动:&ldo;四天,要不要出去玩?我想去海边!&rdo;
阮之南确实也不想过节总跟父母出去玩:&ldo;嗯……去哪儿好呢。我也想去四川,看熊猫啊。&rdo;
鲁淡:&ldo;话说回来,你过年的时候一个人跑哪儿去了。&rdo;
阮之南:&ldo;呃,岭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