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八师兄,鱼已经有了,你怎么还在睡大觉。&rdo;
不理我。
看来,我只能拿我的糗事来冲淡他的窘迫。
&ldo;八师兄,实话与你说吧,你们捡到我不是意外。我们算好时间,原本想演个遭受恶兽欺凌,最后被救下的戏码。不过没把握好节奏,心理素质又不好,一不小心就成了苦肉计了。你不会告诉师尊揭发我吧。&rdo;
&ldo;哼,就你们那些小伎俩,还想骗过师尊,也许是瞧着你心性不错才收下你。&rdo;
我整日与周围小妖对打或组群验证谁更皮实,如今得了也许心性不错的评价,简直是对我乏善可陈的短暂人生给与了至高评价。
我笑的极其诚恳真挚。
&ldo;现在,我们可以去烤鱼了吗?&rdo;
林中收拾出一块空地,搭了架子,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木盒,里面瓶瓶罐罐的调料,还挺齐全。我取出一只,打开,白团兴奋地扒拉着我腿,我顺手拿给它嗅嗅。它离的近了些,竟吸入口鼻一些粉末,接着眼泪汪汪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捧着爪子揉脸。我只得抱到池边给它洗了洗,沁凉的池水浇灭了它蓬勃旺盛的好奇心,自己躲到附近一颗树下继续揉脸。
风漓有模有样翻烤着鱼,时不时撒些调料,香味飘飘荡荡,很是诱人。他顺手递给我一条,颜色正好气味正香。
&ldo;八师兄,你先。&rdo;
他瞟我一眼,&ldo;不敢吃,拿去给六师兄,鱼是他的弟子弄来的,让他先试试有毒没毒。&rdo;
哪里是嫌弃鱼,明明是忧心你这烤鱼技术。四处看了看,刚才还在树下忧伤的白团也不见了,佛曰:&ldo;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do;
勉强咬下一口,味道相当可以,索性盘膝坐地上慢慢品尝。我拿起另一条,刚想往嘴里送,就发现只剩下小半条鱼尾了。低头一瞧,白团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津津有味趴在一旁啃,仿佛标注领地似的,每只或多或少都啃了些。刚才找你试吃,你没了踪影,现在倒是欢实地过来抢食了。
我照着那白脑袋就是一巴掌,它哼哼唧唧咬住鱼往后缩,就看见白色的衣角。我抬头一看。
&ldo;二师兄,你怎么来了?&rdo;
&ldo;夜雪去了我住处。&rdo;
&ldo;夜雪是哪个?&rdo;
&ldo;就是你说的白团。&rdo;
一会儿不见,名字都有了,这名字什么时候起的?我作为白团名正言顺的主人,花了好几个日夜,给它想了一个名字&ldo;小白&rdo;。简单易记又朗朗上口,只待找个时机正式赐名。最好是在它心情愉悦的时候,我就担心它知识贫乏见识短浅,理解不了这名字的妙处,一下急的哭了就不美了。
&ldo;这名字好,二师兄费心了,要不要给它起个小名,喊着也亲切。&rdo;
&ldo;好。&rdo;
&ldo;就叫小白,长大了就叫大白,待老了就叫老白。&rdo;
白团将爪子一松,鱼也不吃了,委委屈屈地望着清元,生怕他答应了。
这小不点确实聪明,带它去过一次的地方下次便能自己摸到,对世间的美丑好恶接受的也快。上次打的它身上毛发缺秃,被梓玉笑话几句,躲在屋里再不肯出来,直到新毛发长出来,才别别扭扭跟着我到处晃悠。
&ldo;这么说,你现在叫阿洛,再大些就叫大洛,年老色衰了就叫老洛。&rdo;风漓不阴不阳说了句。
我将那半尾鱼扔了过去,他偏头躲过。本仙子是立志要做上仙的,哪个会年老色衰,行将枯木?
白团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风漓,对于这个会烤鱼又会帮它说话的人抱着崇敬般的热情仰视,矮胖的身子往那边靠了又靠。
&ldo;小白,不错,就叫这个吧。&rdo;清元看到淡声说了一句。
白团眼瞧着沮丧起来。
&ldo;阿洛决定,以后夜雪就跟着阿洛了。&rdo;清元又补加了一句。
小短腿又开始向我挪过来,双眼深情地望着我,很像说:&ldo;行行好,拜托。&rdo;我一个哆嗦&ldo;小白&rdo;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夜雪仍然跟着我,像行走的毛茸茸的肉球。我没事就揉它的脑袋,起初它还反抗两下,被我压倒性强势武力镇压下,慢慢竟也习惯了。我也总结了经验,发现它挺享受别人给它捋顺毛,每次蹉跎了它脑门就给他顺顺毛发,我两个相处的还算融洽。
只是每每见到清元,就把我的顺毛恩情丢的一干二净,立马变身二狗子,围着他转。让我看得气不顺。
这一日临川来了,带来了天庭的仙果,还有一架琴,冷灼。
自从那日我顺手拿了尚灵庙主一串葡萄,临川比以前来的频繁了些,每次都带着稀罕的仙果,这次还带来一架琴。
此琴,据说是个宝物,平常看着是一把音质好的琴罢了,若辅以仙力用特殊的手法可以发射出冰火两种相反属性的剑气,十分厉害。
送冷灼琴是有缘由的。
一日天后做了个梦,关于她儿子的,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满满的禅意让人难懂。正巧此时有仙者进献了这把仙琴。天后她老人家顿悟了,莫不是梦中寓意是她儿子的姻缘大事?倒不是她心宽不往儿子的安危方面想,实在是梦中景象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事儿,比如他儿子在弹琴身边坐着一名女子,郎情妾意。天后一大套道理说的天帝深以为然,仿佛没了这琴他们儿子就娶不到媳妇了,愣是把这杀伤性武器当成结缘良器,急急令临川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