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夭还是没太听明白,费尽千辛万苦就搞个鬼屋收几十块的门票钱,浪不浪啊。
谢眠抿了下唇角,知道他误会了,就指着前两个杯子问:“如果棺材铺众人非死即伤,恶鬼不入地府反而流散人间,范岚乃至整个地府因为和青丘结了梁子,腹背受敌,获利最大的是谁?”
“当然是天界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传来。
牧夭一看见他就没好气,摸起茶杯就砸了过去,“谁允许你踏进来的,滚。”
他也不恼,径直坐到了柜台前,挨着牧夭撑着下巴看她,说出的话却是对谢眠的:“这么多年了,权利一直在地府手里头,天帝做了这么多年自然想夺权,他不光要棺材铺覆灭,还要范岚死。”
牧夭冷冷的笑了一声:“那你还不去效忠你的天帝,来我们这小庙里来装什么孙子,看我们死了几个?”
谢眠略一蹙眉,虽然不知道牧夭和这人之间是什么恩怨,但看着这么闹也有点头疼:“您怎么称呼。”
男人侧过头:“我叫穆临,牧夭生前的未婚夫。”
谢眠和明秋相互对视了一眼,牧夭还有当神仙的家属的吗,肖山嘴快,立刻喊了声:“姐夫!”
牧夭:“……小崽子闭嘴。”
谢眠咳了声,及时的制止了这场还没开始的闹剧,“是,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七爷。”
穆临非常自觉的参与进这个话题里:“如果是言灵鸟,倒也好找。”
谢眠咬了下无意识的咬了下嘴唇:“您有什么办法吗,如果真的可以找到七爷,我们一定……”
穆临摆了下手:“哎呀,您真客气,我是棺材铺的女婿,您也是我老板,太客气了哈哈哈。”
“咳咳!”突如其来的一声咳嗽,牧夭恶狠狠的说:“你他妈说不说,不说赶紧给我滚蛋,回你天上喝露水去。”
穆临轻咳了一声恢复严肃的表情,说:“无论是小地府还是言灵鸟,他们无非是想把你们各个击破。”
谢眠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穆临说:“天界即便想夺权,也需要一个由头,没有理由不可能贸然下手的。”
谢眠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们之所以铺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无非是想造出一个地府纰漏遍布,危害三界的状况好去“清君侧”。
到时候就算范岚再强,也不可能扛着一个千疮百孔的地府去对抗天界,为了三界更好,势必要被抉择。
既然如此,他就送天界一个由头。
谢眠轻笑了下,朝穆临眨了下眼睛,“两位既然是未婚夫妻,也该放个假出去培养一下感情争取早日完婚,让我们也喝个喜酒,只是时机不算好,有人打扰就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