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作为白厉的女儿,资质修为也属上乘,按辈分擎苍派很多人都要叫她一声师姐,现在她突然发话,场中众人都有些摸不到头脑,纷纷安静下来d“琉璃,你起来干什么?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白厉人到中年,妻子早亡,他就白琉璃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当个宝贝供着,女儿也争气,从没给他表:人,知书达理听话的很,像今天这样打断长老说话的没教养行为由自家女儿做出来,他一时间都不能接受可谁知道这次白琉璃却没有听他的劝,而是伸出细白的食指指向依旧坐的稳如磐石的宋祁渊,与白厉问道,“爹,您说祁师弟算不算第二十七代弟子?”
他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宋祁渊,曦嘘声不断,不解他们温婉的白师姐为什么突然提到了祁渊这个煞星。而宋祁渊旁边的阮十酒却是淡定得很,笑嘻嘻的端起手中的酒自顾自的抿了一口便没了下文。
白厉顺着白琉璃的手指看过去,看着_副冷淡姿态的宋祁渊,脸色变了变,最后却还是叹了口气,回道,“他虽然没有拜阮长老为师,但却留在了擎苍派大半年,你还称呼他一声师弟,所以他可以算作为我擎苍派的弟子。”
白琉璃面露喜色,细长秀气的眉毛得意的微微上挑,接着问下去,“那祁师弟既是二十七代弟子,为何您不让他参加这场比试?”小姑娘说到这儿,顿了下,想到什么似得继续说道,“他若不参加的话,因为祁to弟不参加比赛而获得头名的程师弟心里想必也是不舒服的吧?”
“你说是不是呢?程师弟?”白琉璃瞥向擂台上站着看戏的程相,嘴角勾起,使了个眼色。
程相立刻表示收到,冲着白厉行了个礼,恭敬道,“掌门,弟子认为白师姐所言极是。”
俞柯注意力停留在白厉的那句“他并没有拜阮长老为师”,心里涌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他刚才看着宋祁渊和阮十酒相处的和谐,还以为他早就另外拜了师。现在听白厉说了这话,他竟是有些感动和欣喜。
他突然觉得自己性格有点婊,当时不希望他那么倔,现在还会因为他的倔而偷偷高兴,自己这是怎么了?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俞柯压下莫名其妙的欣喜,选择继续看戏。
他刚才看的一清二楚,合着这是程相和白琉璃串通好的,就是想给宋祁渊一个出风头的机会,逼着白厉让宋祁渊上场比试。所谓兜兜转转这世界还是要按照自己的剧情走,重要的情节该发生还是要发生。
宋祁渊自是知道程相与白琉璃一唱一和是因为什么,这都是身体里那个人的安排。就像半年前自己白日里拒绝拜师直到现在,那人也可以在晚上布局好他想要做的一切。他不能完全改变那个人,那个人也不能完全改变他。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这怪异的情况暴露在擎苍派众人面前,他们两个人都要视情况办事。
现在的局面,他虽然厌烦,但也不得不顺着白琉璃和程相铺的路走下去,他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静静地等待着白厉的说辞。
白厉见程相自己都是这么说了,他虽然之前都不太看得上宋祁渊,但是这孩子的实力他心里可是清清楚楚,自家宝贝女儿既然这么推崇他,他就当满足白琉璃的一个请求,也能借此看看宋祁渊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
想罢,他摆摆手状似无奈道,“你们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将我都绕了进去,我再是阻止也说不过去了,罢了罢了,随你们了。”
说完他向着擂台上站着的长老,示意道,“陈长老,看来又要加一场比试了。”
第二十六章出手
白厉这句话像是摁下了开关,在场的众弟子马上停止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将奇异的目光洒在阮十酒旁边的宋祁渊身上。
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与宋祁渊有些过节的,以前还能因为掌门一直没有太过重视他而暗自窃喜,现下见得白琉璃替他出头,掌门也承认了他的弟子地位,一时心中都有些暗暗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从心底希望宋祁渊输给程相。
宋祁渊向着俞柯的方向扫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之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只是看了_圈眼中也只是一堆身着统一装束的擎苍派弟子,压根找不到之前的那道目光,只得作罢。
宋祁渊飞身下到擂台上,向长老点头示意,姿态还是_如既往的淡定,那陈长老平日里并不是太喜欢宋祁渊,宋祁渊之前打伤的弟子也是他门下的,当时若不是阮十酒护着这小子,他定然不会让宋祁渊的处罚只是面壁思过这么简单。
陈长老眯起眼睛,心里冒出想要教训一下宋祁渊的念头,待会儿趁着二人比试之时,他稍微使个小手段给宋祁渊使个绊子,只要不影响整个赛局,让这小子吃些苦头受些伤的话,台上的众长老和掌门即使是看见了也不会多说些什么。而台下的弟子则是连他的小动作都看不出来的。
心里七拐八拐的想了一大堆,陈长老面上却是依旧笑盈盈的,他捋了捋不算长的山羊胡,扬手道“开始!”
这句开始说出之后,两人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程相冲着宋祁渊笑道,“咱们两个也终于能真正的打上一场了,之前看你揍人揍得极爽快,早就想领教一下了,奈何你从不对我出手,现在倒是托了白师姐的福了。”
程相这番话说的意思很明显,他在比试中是不会留手的,而且也挑明了宋祁渊确实很强,最后还撇清了自己与白琉璃在之前是串通好的嫌疑,可谓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