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战甲的元帅单手持光能枪,比成年男性胳膊还长的光能枪直直比向老上将的脑门。
维默尔上将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雷恩能在联邦最核心的权力中枢肆意进出,能在最危机的深空战场闲庭信步十六年,却无一人质疑他的性别——
直面天穹之剑那鲜血养出的杀意,没有人有心思思考他是男的女的,是a是o,长得好看还是丑逼。
“元帅,您不给一个解释?”维默尔上将恢复了职业军人该有的沉稳严肃,直视雷恩,“长官,您这样登陆我的战舰,得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吧?”
雷恩冷笑一声,随手一摆,两名近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了维默尔上将。
“上将需要理由,我给你理由。”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天穹之剑来势汹汹、雷厉风行,第一军团的战士虽然惊恐,但因为那毕竟是自家长官,并没有人真心对雷恩的登陆进行武装抵抗,现在整个旗舰已经被飞快控制,只是那些士兵在雷恩元帅压着他们自家上将走过时集体手脚抽搐,想行礼,但又觉得对着被扭得胳膊都快脱臼的老头行礼很像是在冷嘲热讽。
雷恩快速穿过走廊,没有任何迟疑地停在生活区的一间仓房前。
维默尔上将愣了一下。
“您找我的——”
轰。
熟悉的踹门,随着雷恩的破门而入,屋内的全息投影瓦解崩裂,露出了战舰舱房原始的金属色。
屋里干干净净,干净得过分空荡荡,半点不像有人常住。
老人皱眉:“弗雷施若是翻了什么错,您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他不但是我的孙子,现在也是我的兵,我——”
“那上将回答我,下属投敌叛变出卖联邦,造成重大损失,作为直属长官,按照联邦军规该处什么刑罚?”
老人再次惊愕:“元帅,你在胡——”
雷恩似乎不再有半点残留的耐心,他直接走过去,衣柜门是锁死的,没有房间主人的生物编码识别是不会打开的,雷恩眉宇间戾气升腾,一手扣住平滑的柜门,他穿着外骨骼战甲,金属的手甲指尖直接在柜门上大力凿出五个坑。
随即他骤然发力,外骨骼肘部的推进器加压,轰地一声,柜门被他生生扯了下来!
维默尔上将惊疑不定地躲开被雷恩随手抛弃的报废金属,在柜子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箱子。
最大号的行李箱,几乎快有一人高。
雷恩狭长的眼尾斜睨了他一眼,然后上手把箱子拖了出来,与刚刚撕门的动作截然相反,他现在的举动堪称温柔——以正常oga的标准来衡量,也属于温柔了。
他双手用力,掰断行李箱上的密码锁,咔哒一声,箱子盖被打开。
里面的景象让老人惊愕地后退了好几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