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鸡是被绑着的,松了口气。
视线不经意的落在门侧外面挂在的篮子上,杏眼一瞬间定住。
怎么……又送东西过来了?
她靠近,弯身提起来,手心放在一侧半捧着,能感觉到篮子外面还有这余温。
苗苗回头,隔着薄薄的雾,远远望去。
没有瞧见什么人,只看到远处旁的人家屋顶上腾升起的袅袅青烟。
这一大早上的,旁的人家晚的还没起来,早的也才刚生了火。
他该是比往常要早,就为了给她送早饭过来。
苗苗紧了紧提着篮子的手,心头触动不已。
她提着篮子,往厨房的位置而去。
经过门口盛水的水缸,她不经意的瞧去。
里面的水满满的,苗苗抿着唇,这人怎么能这般好,好到让她对几日后的婚事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简单的用过早饭,苗苗开始翻看昨日他送来的聘礼。
男女婚事,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这六礼重要过程是不能省的。
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大户人家比较隆重。
农村清苦人家里,有个过程就算重视。
昨日算是提亲,合八字,过文定,过大礼和择日一起。算是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一起了。
所以,这礼在这村里送的算厚。
又是鸡又是肉,银钱还有两吊,点心小东西没拉下,最主要的是衣服。
两套衣服,都是红色的,一薄一厚,是春装和夏装各一套,尺寸竟与苗苗的身形不差多少,料子摸着也软和,棉质的。
这一些东西加起来,得花上几两银子了吧?
他是猎人,条件是比村里其他人好一些,但猎人赚的银钱不止是辛苦钱,还要担风险。
她虽没进过山,没瞧见他如何打猎,但他脸上那道疤就能瞧出有多危险。
为娶她,一下气花了这么多,苗苗自个儿都觉得心疼这些银钱。
而她,身无旁物,就这么一个人,嫁妆也拿不出来……
想到这里,苗苗不禁伸手摸向脖颈处。
瞧了东西心里有个数之后,苗苗好生收好屋里的东西,翻出昨晚换下的衣物,正准备出门,又瞧见那两只鸡。
许是这两只挣扎太厉害,都没讨到便宜,便达成约定,安静下来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这会儿嘴半扎在翅膀里,安静的休息。
苗苗终归是怕绑太久,这鸡的腿瘸了。
她去找了个笼子,轻手轻脚的罩上,又寻了把剪子,隔着笼口,快速的剪开捆绑着的稻绳。
这才端着盆子,打算去河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