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常星嘴里咀嚼着薯片,话语还带着含糊:“不过喻清大概觉得学校只管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她的鱼,学校好像也管不着。”
话音刚落,喻清就推开了宿舍门,见常星和妙妙你望我、我望你的模样,不解地问:“怎么了?突然的安静让我猝不及防啊姐妹们。”
“在说你的鱼呢。”妙妙一向是个嘴快的,常星想制止也制止不住,因为喻清的观念里,压根儿没考虑到妙妙说的那一层。
“哦。”喻清看不上兴趣不高,常星以为她是出去一趟累的,就没多问,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着零食啃。
也许喻清也受不了两人在寝室吧唧吧唧吃零食的声音,心事重重地开口道:“星星,我说个事儿,你别生气。”
见喻清眼神不对劲,常星随狐疑地放下那包薯片,做出洗耳恭听的状态。
“妙妙也在,那我就直说了。”
喻清起身给鱼缸换水,等水流声小才张了张唇说:“我今天中午碰到你家江教授了。”
“啊?这么巧啊。”常星也没往别的方面想,自然而然接过话茬:“你们俩打招呼了吗?”
“没”喻清一幅纠结说不说的模样,又一咬牙,叽里咕噜地挣扎半天:“我看到他了,但你家江教授好像没看见我。”
“我就看见,他对面有个女孩子在哭,然后江教授好像还在安慰她。”
喻清眼疾手快地拍了拍常星的肩膀,妙妙吃零食的声音也停了,宿舍因为这一番话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常星很心大地旋转了她的座椅,无事发生似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但是吧我们家江教授我还是很相信的。”
“主要吧,江教授那条件追他的女孩子肯定不少,星星你也没点危机感。”喻清还在说的头头是道的:“男人这种生物呢,大部分追求新鲜感,新鲜感一过,万一被别人见缝插针,可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常星仍然波澜不惊,倒不是真的佛系,只是她从小到大信奉的准则都是——“是我的拿不走,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
“就那个女人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别说你家江教授了,就连我也要心动三分,要是是个段位高的,还真不一定应付的过来。”
喻清絮絮叨叨了半天,结果常星一句没一句地嗯了几声,看起来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没有听进去啊,崽崽?!”
看喻清急的跺脚,常星还和没事儿人一样安抚她,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听进去了,谨听教诲。”
妙妙没多话,可听了喻清的发言后,还不放心又给常星塞了一包浪味仙,明摆着让她借零食消愁。
半夜,惨淡的月光越过窗沿,洒向室内一片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