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拿开,炽寰晕的舌头都吐出来,气若游丝:“……俞死驴,我艹你大爷……”
俞星城翻过书页:“请。我大爷就住在池州府,你最好还能让我免费围观。”
她才能堪堪下地行走,第二次考试也到了。
还是肖潼扶她进考场。
第二科依旧是六科与经学一致,皆是“论”与“判语”,其实是考量基础的官场公文与行政能力,只是经学对这一科的成绩更看重。
六科与他们区分的只有最后一门。
对经学来说也是最重要的一门:经、史、时务策。
其余六院试的便是他们相关专业的知识了,像是肖潼考的译,其中就包含八门语言选其一,进行翻译与撰文两类题目的考试。肖潼考的就是其中的法语。
八月十五的第三科,俞星城照旧去号舍。还是熟悉的隔间。
等到题目发下来之后,俞星城懵了。
上头的题……并不是经史时务策,而是算题。
不但如此,卷头写的就是算科二字。
发卷的收掌吏已经走了,她连忙叫监考的军士,说自己是经学的生员,为何发下来是算科的卷子。
军士表情很奇怪:“这几排号舍都是算科的,你都在这儿考了两回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考什么科的?”
俞星城愣了。她此时在号舍外,看到那一排号舍里的考生,神情并不吃惊,显然他们都是考算科的。
她心里一下子跳的厉害,暗叫一声完蛋。
俞星城:“不可能……我录名时已经确认过,名册上圈了经学,怎么能搞错了呢。”
军士也是个粗人,道:“你若是执意说录名错了,我可以带你去找提调官。可耽误的是你考试的时间。”
俞星城拱手道:“请军士带我前去。”
到了提调官的庭阁前,才发现搞错科目的人并不只有她一个。
约莫十五六人都聚集在提调官的阁前,俞星城心里觉得此事绝不会简单去了。
其中不少人激愤或惶恐,但庭阁却并不开门,门前吏员说是提调官在巡查考场。
十五六人打算去寻提调官却被拒绝,眼见着就要在这儿耗着,俞星城只好上千拱手向前:“若提调官巡视考场,吾等为防舞弊自是不能穿梭考场号舍。可毕竟这是在应天府脚下,按理应有翰林编修、检讨主考,府推官、知县任教官。主考与教官不会巡视考场,更不会擅离职守,大人不如带我们去禀报情形。”
那吏员瞧了俞星城一眼。她竟是这十五六人里唯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