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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都说波兰是个富庶地方,

我们见到的却是一片荒凉。

波兰境内有家私酒店,

私酒店的东家就是国王。

三个青年到酒店里把酒来喝,

一个是普鲁士人,一个是波兰小伙子,

还有一个是顿河的哥萨克。

普鲁士人喝酒付银元,

波兰人喝酒付金币,

喝酒不给钱的就是哥萨克。

哥萨克在酒店里跌跌晃晃,

靴子上的马刺哗啦哗啦响,

刺马针哗啦哗啦响,他在调戏着老板娘:

&ldo;老板娘,小心肝,跟我一同回家乡,

回到静静的顿河,我的家乡,

我们的日子不像你们这样:

不用种,不用收,不用织,也不用纺,

不用种,不用收,只管逍遥浪荡。&rdo;

饭后,加夫里尔和家人告别而去。从这一天起佩拉格娅就开始特别注意自己的衣襟。

佩拉格娅是这样对娜塔莉亚解释自己怀孕的原委的:&ldo;在加夫里尔到来以前,我,亲爱的,做了一个梦。我仿佛是在牧场上走,我家的那头老母牛,就是去年救主节卖掉的那头,走在前面。它走着,乳汁直从奶子里往外淌,流得满道都是……&lso;我的天呀,&rso;我心里想,&lso;我怎么把它挤成这样了呀?&rso;后来,巫婆德萝兹季哈到我家来要酒花,我就把梦讲给她听,她说:&lso;你啊,拿一块蜡放到牛棚里去,从蜡烛上折下一块就行,把它揉成一个球,埋到鲜牛粪里,否则你就要大祸临头啦。&rso;我马上就去找蜡烛,可是没有蜡烛,我记得原来有一支,可能是叫孩子们点着玩了,准是拿它去从洞里往外引毒蜘蛛啦。正在这当儿,加夫留沙回来了‐‐灾难就来啦。在这以前,我的衣服三年穿着都合适,可是现在,你再看……&rdo;佩拉格姬用手指头戳着自己鼓起的肚子伤心地说。

佩拉格娅在等候丈夫的时候,心里很烦,独自一人寂寞得很,所以在星期五夜里就邀请几个邻居娘儿们来消磨时间。娜塔莉娅带着没有织完的袜子来了(春天到了‐‐格里沙卡爷爷更怕冷得厉害了),她异常活泼;常常过分地对别人逗趣的话大笑不止,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女伴们看出,思念丈夫的痛苦正折磨着她。佩拉格娅把露着紫筋的光脚从炉炕上耷拉下来,逗弄着那个年轻而又泼辣的女人弗萝夏。

&ldo;弗萝西卡,你是怎样打你的哥萨克的呀?&rdo;

&ldo;你不知道怎么打吗?往背上,脑袋上,碰上哪儿就打哪儿。&rdo;&lso;&ldo;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事情怎么发生的?&rdo;

&ldo;就是这么的,&rdo;她不情愿地回答说。

&ldo;难道你抓住你的汉子正跟别的娘儿们胡搞,就什么话也没说?&rdo;一个瘦长的女人‐‐马特维&iddot;卡舒林的儿媳妇‐‐慢条斯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追问道。

&ldo;讲讲吧,弗萝申尼娅。&rdo;

&ldo;没有什么可说的!……为什么要说这种事……&rdo;

&ldo;别装相啦,这儿都是自己姐儿们,&rdo;

弗萝夏往手里吐着葵花子皮,微微一笑,说道:&ldo;我早就留心他啦,这回有人来告诉我说:你男人正在磨坊和顿河对岸的一个丈夫当兵去的女人磨面呢……我跑到那儿去.他们俩正在碾子旁边。&rdo;&lso;&ldo;怎么样,娜塔莉亚,没有听到你当家的什么信儿吗?&rdo;卡舒林的儿媳妇打断了话头,向娜塔莉亚问道。

&ldo;他在亚戈德诺耶呢……&rdo;&lso;她小声回答说。

&ldo;你还想不想和他一块儿过日子?&rdo;

&ldo;也许,她是很想的,可是人家不体谅她的心意,&rdo;女主人插嘴说。

娜塔莉亚觉得热血直往脸上涌,眼泪立刻就要流下来了。她把脑袋垂到袜子上,快快不乐地朝女伴儿们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娜塔莉亚知道羞惭的红晕瞒不过她们,就故意.但是却很笨拙地把毛线团从膝盖上弄到地上,于是弯下腰去,用手指头在冰冷的地上摸索起来,这一切其实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ldo;由他去吧,我的好邻居,只要你有脖子,还愁没有套拉,&rdo;一个女人毫不掩饰地可怜她说。

娜塔莉亚那股假装的活泼劲儿,就像被风吹灭的火星一样消失了、伙伴儿们谈论起村里最近的一些流言蜚语。娜塔莉亚一声不响地织袜子。好不容易熬到散伙的时候,怀着还没有形成的决心走了出来。自己这种不确定的耻辱地位(她始终不相信葛利高里会就这么一去不回头了,所以原谅他,等待着他),逼得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瞒着家里人去亚戈德诺耶给葛利高里送封信,问问他是否永远离去了,有没有回心转意。她从佩拉格娅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格里沙卡爷爷正坐在自己屋里,看一本沾满蜡烛油、皮封面的破《圣经》。米伦&iddot;格里戈里耶维奇在厨房里往鱼网上拴着浮梁,听米海讲一件很久以前的凶杀案。母亲照料孩子们睡下以后,已经躺在炉炕上,两只黑鞋掌朝着门睡着了。娜塔莉亚脱了外衣,无目的地在各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堂屋里,用木板隔开的墙角里,有一些留作种籽用的大麻子和吱吱的老鼠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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